原慕岩四处看了一眼这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他又打开那个年轻人送给他的皮囊,喝了一口水。“大哥有所不知,那三年我将所有的毒都已经摸透了,这江湖中的人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懂吗?所谓无色无味,其实只是一种假象。任何毒药都做不到无味。”
“可是确实有一种毒药,它就是没有任何味道呀。”傻的有些不理解。
“你单独闻过那种毒药吗?那种毒药只是味道变得很稀薄很淡,并不代表它没有味道了,你只要用心的去体会,依然能够捕捉到一星半点儿的气味儿,只不过淡得多,再加上周围有其他的味道扰乱,就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误解,觉得这药没有任何味道。”他说的一些话都是乐扶雪交给他的那本书里记载的。原慕岩觉得那里面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无色的东西呢?”
“其实除了水,任何东西都做不到无色。”
明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快便将手里的饼吃完了,两个人又加快了脚步,午时左右两个人离开了这个地方,阳光很强烈,二人又是疾走,加上皮囊里根本就没有多少水,这时候两人个人已经到了郊野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两人又累又渴。
原慕岩在一株小树下坐了起来,“实在不行了,再这样走下去,咱两个非得累死,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去的哪个地方。”
明阙还没开口,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小树林里似乎有人在喊他。他回过头去,看见了一抹白影。“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你的马。”他回头对原慕岩说。
原慕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隐约也看见了一丝白色,他立刻站起身来,“走,好像就是他们。”
两人很快朝那一抹白色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在那小树林里正是云苍尔和赵昭婉儿还有原慕岩的那匹白马。
“你们怎么在这儿停下了?”原慕岩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那匹马。
云苍尔叹了口气,“我们跟你们分开之后没多久就来到了这里,你这匹马就一直低头在吃,我们还以为它是饿了,就允许它在这里吃一会儿,可是没想到它吃来吃去,竟然不想走了。”
原慕岩有些好笑地拍了拍马头,“雪烟,你怎么能吃大半个晚上呢?不觉得撑得慌吗?”
白马依旧低着头在吃东西,丝毫不理会他。
“我怀疑你这匹马上辈子是个饿死鬼,你看看它啊,到现在还在一直吃一直吃。我都要饿死了。”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委屈地看向明阙。
明阙对他笑了笑,又四处张望了一眼,“这里没有什么野味可以捕吗?”
“如果有野味可以抓捕的话,你觉得我们俩人会饿到现在吗?”婉儿轻轻地捶了明阙一下,“明哥哥,前面不知道是哪里,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咱们没有一点儿干粮,怎么能够支撑得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