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极北之地,寒风呼啸,大雪如同不要钱的盐粒,刮的人脸颊生疼。

    遥远的华夏民族在过中国年,而楚桑落则身穿厚厚的白色防护服在北极长江科考站进行勘测任务。

    “测完北纬85度,西经23度,我们就可以歇一歇了。”在科考站工作了三年的大哥谢伟说道。

    谢伟是个博士后,学的地质,人很憨厚,毕业那年凭着一腔热血主动请缨来到北极科考站工作,已经连续两年获得先进科研工作者。

    楚桑落平时很受谢伟照顾,用戴着白色高山羊毛手套的手拉了拉遮了半张脸的围巾,围巾遮挡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虽然看不见,但那双温柔的眉眼却是弯的,正月里最清澈的月牙儿似的。

    “是啊,谢哥,可以过年了。”楚桑落捏着手里的资料,虽然在笑,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在牵挂着什么。

    楚桑落二十三岁,研究生,人很斯文,长得白皙,脾气又好,谢伟一直把他当自家弟弟看,桑落笑起来漂亮极了,谢伟觉得在这零下负二十度的地方,身子都陡然暖和了起来。

    谢伟将身后背着的登山杖交给他:“桑落,给,那边地势偏,用这个好走一点。”

    “谢谢谢哥。”

    旁边的研究员在一旁打趣:“阿伟,挺照顾落落啊。”

    谢伟道:“落落是我师弟,不照顾落落,照顾谁?你吗?”

    一行人在说笑中来到目的地,这里有巨大且辽阔的冰层,因为散射效应,波长最短的蓝光留在冰层中,发出浅如裴玉的靛色,明明身处大海,却像万里澄空。

    这里几万年没有人开采,平静而寂寥,登山杖与雪橇摩擦在冰面上,发出低沉的回声,从水底传到表层,像海水的低语,又像大自然的魔咒,让人心生敬畏。

    大家都是老研究员了,北极就像自己家,虽然没来过这里,但都很有经验,手中拿着各种测量工具有条不紊的进行开采工作。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这里,这里有动物尸体!”

    “什么?”众人都惊呆了,在这最耐寒的北极鸭都不来的地方,怎么会有动物尸体?

    “是,是一只貂!还有幼崽!”有人喊道,“什么品种不知道!难道是几万年前的史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