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温热,虞幸尝着嘴里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意料之外的平静,他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心情,用手背擦了擦。
阴冷的气息只出现了一瞬,便如同海里的鱼一般隐了下去。
神婆看着他的血,收回手,并不关心,也不惊讶,只是感叹了一句:“看来你伤得真的很重呢……进来吧,我给你上点药。”
“我……”介于刚才门缝里看到的一幕,虞幸对此很抵触,谁知道他进去了会不会变成吊着的一员?而且刚才神婆碰他时他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过敏源一样,突然的痛苦让他记忆犹新。
冥冥中有一种想法浮现上来……神婆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进来。”神婆走在前面,把门彻底打开,虞幸下意识看过去,愣然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布置简洁,根本没有什么吊死的尸体。
一具也没有。
可是……
他眼中闪过迷茫,难道他受伤不仅仅是记忆受损,还撞到了哪里,变得容易产生幻觉?
神婆脸上的烧伤和屋子里晃动的尸体,都是他在紧张的状态下产生的幻视吗?
现在这种情况下,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脑中某片神经受损后,幻听、幻视,甚至对时间产生了概念模糊,觉得一天没有二十四小时……
好像合情合理。
周围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虞幸暂且跟在神婆身后进了屋,伸手摸了摸自己乱了的头发,眼中探究一闪而过。
没错,是合情合理。
可他不觉得这是真相。
说到底,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编造一个看似说得通的解释,能让他的处境更好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