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香味?”她眼睛微微睁大,很快想明白了虞幸要表达的意思,“我懂了,香味是从虫血里散发出来的,它咬人之后,毒素进入人体,也是首先在改变人血,阿德身上的香味就是从伤口和吐出来的血中散发的。”
“没错,所以只要不造成伤口,杀虫就没有危险。”虞幸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会让他节省很多解释的时间,“队里带杀虫剂了吗?”
诗酒很高兴:“带了,就在物资里,不过我记得只有两瓶喷雾,毕竟”谁也没想到山里有这么要命的虫子啊。
但是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一下子就将面对虫子束手无策的恐慌给平复下来,她道:“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分出两个人来拿着杀虫剂备用。”
说完诗酒就想回去,虞幸叫住了她。
“怎么了?”诗酒奇怪。
虞幸把虫尸丢回湖中,平和地问道:“你加入这个队多久了?”
“嗯”诗酒看了他一眼,“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行动,以前我都是带着我自己的人下墓,这次是我的人出了点变故,经人介绍,才和孙哥的队搭上线的。”
“我名义上是队内的成员,听从孙哥指挥,但是他也得对我客气点,毕竟我不倚仗他,闹掰了我还能回家。”她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好像对虞幸的这个疑问十分得意,“不然,孙哥刚才怎么会怀疑我?我也不可能和芬利那个老资格的渣滓呛声啊。”
“原来如此”虞幸站起身,他还是觉得有点怪异。
诗酒说得没毛病,但是他还记得,刚醒的那个时候,诗酒斥责芬利的话,完全是在用孙哥压制芬利的意图,她好像很了解孙哥这个人,甚至很了解小队的前期准备。
两人在这边没耽误多少时间,诗酒见他没别的问题了,便跑回去把虞幸的发现说了,重点强调这是虞幸的功劳,还提出让他们少以貌取人。
这么一来,小队里对san这位画家的小瞧声音就小了很多,就连芬利也没有那么刺了。
虞幸从容依旧,听着队伍终于商量完阿德的处理方式。
“哎”孙哥看了自己的队员们一眼,拔出一把匕首,果断地割破了阿德的气管,“让他死得干脆点,免得待会儿活着被虫子吃完。带上他的补给,我们走吧。”
没人反对,他们都是做好心理准备的。
才刚进山林不到四小时就减员,众人情绪都不算高,连话都说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