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尤溪换了个话题。已经快十二点了。
陈家煦摇摇头。尤溪站起来:“等我换个衣服,咱们出去吃吧。”
她走进卧室,陈家煦的坐姿恰好背对着卧室的门。他感觉不自在起来,等了良久,他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换衣服为什么不关门?不关门吗?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黏Sh。他像木头一样钉在原地,脑子里叫嚣着,闪过的画面是尤溪N白sE的肌肤。
不可以。要克制住。窗外绿树成荫,迎着微风摇晃,一只雀儿在其间蹦蹦跳跳,发出啾啾声。
恍惚间,陈家煦仿佛手里牵着一根细细的线绳,蜿蜒过白sE的瓷砖地,末端连着一只巨大的铁笼,青灰sE的,泛着金属光泽。
他好像看到鸟雀穿过纱窗,羽毛带着夕yAnsE的光泽,蹦蹦跳跳的,好像看不到那个巨大的陷阱一样,自顾自闲适地梳理着羽毛。
不要着急。他心里对自己说。不要着急,现在收线的话,鸟儿会吓跑的。
它会飞快地飞出窗外,飞向夕yAn。
而你只能继续在泥潭里爬行,什么都得不到。
“陈家煦?”尤溪又叫了陈家煦一声,提高了些声音。
她叫了陈家煦好几声了,他都只是木木看着窗外。
陈家煦才回过神,微不可见地松开了自己攥住的拳头。
“刚、刚刚在想吃什么。”陈家煦站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解释。
他讨厌这样木讷的自己,但是就像燃烧着的火焰一样,他小心翼翼捧着冰。如果稍有不慎,就会星火燎原。
尤溪一瞬间觉得,明明已经b自己高这么多了,看他的时候都要仰头,可有时候还是觉得,他还是那个哭包小团子,因为把墨水撒到衣领上,茫然无措那个陈家煦。
“想好了吗?”尤溪有些好笑地问。
“大概、想吃烤r0U。”陈家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