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引诱的低下声:“你爸爸?”

    她父母去世的早,几岁之后是爷爷带大的,闻谦当然知道这一点,难得的是她还有父亲的印象。

    云知说起往事时语气云淡风轻,没太多伤春悲秋的情绪,平常得就像说一件再普通的事:“嗯,我小时候他常常一笔一划教我写字,最开始是他,然后才是我爷爷。”

    闻谦继续循循善诱:“听说小姐的父母去世很早,你会不会想念他们?”

    慕云知没答话,突然仰头看他:“子息,伸手。”

    闻谦将掌心伸出去,云知突然拉过他的手,他因此得俯下身,距离她五官很近,安静的凝视她。

    慕云知似乎用钢笔在他掌心画着什么,有轻微的刺疼,她眼睛轻轻垂着,这一刻竟很温柔。

    “好了。”她抬头,两人的鼻尖轻轻擦过,呼吸交融。云知怔了怔,连忙退后,再次装腔作势的撩撩头发,说:“看看你掌心,每次我想爸妈的时候就是这样做。”

    闻谦低头展开掌心,上面画着一张笑脸。

    云知声音传来:“子息的母亲也去世了对不对?你应该也会想她吧,下次想她的时候也可以像我这样做,她在对你笑呢。”

    闻谦安静的看着掌心里画得有些笨拙的笑脸。

    云知的这个方法其实有些自欺欺人,甚至幼稚。但这个姑娘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去世变得阴沉不近人情。

    她用嚣张跋扈的伪装保护自己,真实的她其实善良可爱,只要有人真心对她好,她就可以像这样毫无保留的馈赠自己的温柔。

    闻谦有被治愈到。

    他慢慢握紧掌心,看向云知期待的双眼,掌心轻轻放在她柔软的头顶,温柔而缓慢地摸摸她头发,“谢谢小姐。”

    慕云知再次愣住了。

    为什么有种他在摸兔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