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憋着一肚子火气顺着花田小径往前走。
小径的尽头是一处朱红色小亭,其间还设有棋盘茶盏,待他走近小亭内时眼前景物又是一阵变幻。
花海亭台突然转换为白茫茫的雪山,白雪皑皑,高山巍峨,凌冽的风裹挟着雪花糊了他满头满脸。
霍嘉“呸呸”两声将嘴里的雪花吐出来,在心底怒骂沈执砚真是灵力多得没处使,搞这么多互通的小方境是当自家花园耍着玩儿的吗?!
耳边凌冽风声骤停,眼前光线骤然转暗,他又从雪山之中转而置身于某处房间。
房间内光线昏暗,正前方有张供桌隐在暗处,霍嘉看不太清楚便忍不住闭了闭眼,眼睫上还沾着消融了的雪水,冰凉湿润。
他再抬眼看去,便看到那供桌之上立着两张牌位,写着他爹娘的名字。
霍嘉怔愣之间不由自主大步走过去,想将上面的字看得更清楚一些,可他伸出去的手指刚触碰到供桌一角,眼前场景又是倏然一变。
手指蓦地碰上了一面石壁,有蓝色的莹光从石壁中渗出来,在他指尖轻盈跳跃。
霍嘉恍恍惚惚地眨了眨眼,愣了半晌后缓缓将手收回来握拳置于身侧。
手指碰到供桌的触感真实,不是幻境,那是谁在这里供了他爹娘的牌位?沈执砚?
又想到这人,霍嘉拿额头磕到石壁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突然,一壁之隔的对面传来争吵声,有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声音清晰了,一把沙哑粗嘎的嗓音道:“你急什么?此事须得稳妥一些来。”
有人急急应道:“若这次再不成,你我必然暴露!”
霍嘉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想半天没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那沙哑的声音道:“我早就与你说过抽离境脉绝非易事,你当那沈恪是吃素的?境脉一旦被触动,他定有所感,所以我们应稳妥一些来,此次不成,再来一次便是,何至于如此急躁?”
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