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后背汗毛倒竖,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虫翁又道:“我那故人早就在一百多年前就亡故了,你这孙儿倒是和我也有些缘分。”
霍嘉一扯身后的沈执砚将他推到虫翁面前,道:“确实挺有缘分,伯伯还不小心将我这道侣蛊成了傻子,还请伯伯快些帮他把蛊解开。”
虫翁抬手扣住沈执砚的手腕,突然皱紧了眉头,道:“奇怪。”
他反手不知从何处捏出一条灰黑色的蛊虫,并指拍向沈执砚腕间,眼见那蛊虫刚钻进血肉之中不过两息又突然爬了出来,挣扎片刻之后骤然烧作一团焦黑之物。
虫翁脸色骤变,翻手又朝沈执砚腕间连点,便见爬出来的蛊虫皆变成了焦黑一团。
他烫了手一般急急地将沈执砚的手腕丢开,脸色阴沉道:“解不了。”
沈执砚垂下眼帘淡淡然然地拂了拂袖袍。
霍嘉将他的手抓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什么也没看到,便问:“为什么解不了?”
“解不了就是解不了。”虫翁脸色极臭,“这小子天赋异禀,蛊虫在他体内变成了更为厉害的东西,别说解蛊了,他怕是活都活不长了。”
“什么活不长了?”霍嘉怔怔地抬头看向沈执砚,这人却淡漠地扫过来一眼,冷冷清清无悲无喜的模样。
霍嘉莫名便有些慌,问:“怎么就活不长了?这蛊是你下的,说解不了就不解了?”
他急急地去抓虫翁的胳膊:“不行,必须得解,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指尖还未触碰到虫翁的胳膊,沈执砚突然挡在他面前道:“我不会死。”
霍嘉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道:“他解不了我们就回东山找别人解,空清门那谭老头,还有杨宗主,实在不行卷塔还有些残卷……”
反应过来差点说漏嘴他便迅速住了嘴,转口道:“反正总有办法。”
杖婆慌忙去追他,喊道:“好孙儿,别急,是婆婆对不住你,我这就将族内各位族老请来,一同想想办法。”
虫翁嗤笑一声:“我都解不了,那群废物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