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官员状告清平县主草菅人命,也传到了公主府,长公主下了禁令,若是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一律重重处罚。
拂月阁,内室。
春盈和秋萍一同伺候着楚长宁梳妆打扮妥当,门房那边送来信件,外面以蜜蜡封口,显然是很重要的东西。
将婢女都打发走了,楚长宁迫不及待拆开信封,里面是横七竖八的字体,写信之人,除了夏竹不做他想。
信里大致写了她花银两收买一位老婆子,打听出汤泉子在十五年前发生过一桩大事,打发走了一批丫鬟奴仆。
当年的知情人封口的封口,下放到庄子的下放走了,可惜老婆子当年只是负责在外院洒扫的粗使丫鬟,根本不知内情。
又说她刚出发去春盈老家安阳县,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十天,所以提前派人捎信回来,最后还叫楚长宁不要操心,自己万事会小心行事。
“如果不是怕惊动阿娘,也不用这般投鼠忌器,春盈的身世查起来也容易些。”
感叹完,楚长宁将信件放到长案煮茶的炭盆里焚烧,将余烬拨弄了下,这才起身到前厅用早膳。
春盈收拾时,发现炭盆里有烧完的灰烬,杏眼微垂,陷入沉思。
楚长宁喜怒无常,最近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
饭厅里,楚若英夹了菜放到福慧长公主碗里:“今儿我让厨房做了公主最爱的佛手酥卷,多吃点。”
楚长宁肖母,福慧长公主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可唯独遇到丈夫时,火爆的脾气生生被驸马一腔融冰的温柔给浇熄了。
公主细致保养的皮肤白皙无暇,看不到一丝皱纹,她温声道:“驸马细心了。”
坐冷板凳的楚长宁习惯了,并不稀奇。
自打她记事起,父母日常就是妇唱夫随,形影不离,驸马爹爹连院子里的丫鬟都没正眼瞧过,平日里也甚少饮酒,更遑论酒后拉着婢女行不轨之事……
说她母亲在外边养面首,楚长宁姑且要疑上一疑,说她驸马爹爹在外边乱来,楚长宁压根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