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松半点不慌张,去到前堂,跟自个儿家里一般自在从容,不满对护卫嚷嚷:“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去拿茶拿点心伺候着,没一点眼力见儿。”
坐在主位里的元珍,见对方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冷笑:“这里是公主府,轮不到你一个庶民吆五喝六。”
邱松半点不慌张,他昨夜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今日:“外面的人都亲眼目睹公主府拿人,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那些都是人证,即便你贵为公主,也要吃官司。”
元珍不是被吓唬长大,反唇:“庶民诋毁污蔑贵族,一顿打杀,也是使得。”
此话,激得邱松脸上血气尽褪,咬牙恨齿:“元珍,莫要欺人太甚。你害得母族丢了侯府爵位,祖辈辛苦积累的财富全部充公。你闹死闹活要和离,不是别的,是因为你早已同别的男子暗通曲款,以为我不知道那野男人是谁?”
元珍神色惊慌一瞬,很快镇定:“我早已将足下休弃,无甚干系,什么野男人,凭你信口胡说。来人堵上他的嘴,扔出去。”
恰恰这点细微的变化,叫邱松捕捉道,见护卫来钳制,他奋力挣扎着,嘴上威胁:“好啊,你把我赶出去啊,正好外面围着一圈人,正好说道说道元珍公主和薛统领的事,叫世人都晓得你们干的丑事。”
元珍大脑一片空白,又听邱松大言不惭,说道:“好好想想,就算公主不要脸面,那薛勉为你丢官丢丑,怕是日后连盛京也呆不下去。看在过往的夫妻情分,我不嫌弃公主不守妇道,愿意重新接纳。”
元珍本是迟疑,听得这话,眼神冷如霜冻。
假如她手上有一把匕首,此刻便会毫不犹豫把人给宰了。
“来人,把人堵上嘴,丢到柴房。”
吩咐完,元珍匆匆出宫。
皇宫,御花园。
彼时的楚长宁,用完午膳,听从皇祖母和母亲的嘱托,散步走动,便于生产。
挺着腹部,不过走动片刻,腰腹酸软得很,寻间亭子歇凉。
闻得元珍公主求见,把人召来。
楚长宁捻起个蜜饯儿放到嘴里细嚼慢咽,等元珍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不免迷惑:“本宫实在弄不懂你,兜兜转转这些年,难得薛统领心中不曾放下你,而你心中亦有他,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眼光,错过一生,现在不努力追求,难道等年长老迈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