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我不喜欢医院。”

    “说不过你。”乌蔓不管他,径直按下自己那一层,追野抱着药站在角落,也不去按楼层,等电梯门一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乌蔓身后出去。

    他一路堂而皇之地跟着她到了房门口。

    乌蔓转过身,作了个s的手势。

    “小孩儿,你再跟进来那就是耍流氓了,懂吗?”

    追野一声不吭,只是默默伸手撩开袖子,半边皮肤已经起了水泡。

    乌蔓的视线在那可怜的肌肤上来回,喉头滚动,还是强硬地移开眼,当着他面关上了门。

    她换下自己粘腻的衣服,瞥见的水泡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简单地冲洗了下换好衣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乌蔓还是试探地打开了门,探出脑袋张望。

    追野抱着一袋子药还站在门口,和她歪打正着。

    乌蔓没说话,黑着脸缩回了脑袋,但开着的门没有再关上。

    身后窸窸窣窣,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说:“衣服脱掉,趴沙发上。”

    “这么心急?”

    乌蔓阴恻恻地:“那你现在出去,等你助理回来,够慢了吧?”

    追野乖乖闭嘴了。

    乌蔓拐去洗漱室洗手,出来时追野已经脱掉湿漉漉的白衬衫趴在了沙发上,两片凸出的蝴蝶骨上是触目惊心的水泡。

    房间里只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昏黄的侧影里,那两片蝴蝶骨斜拉上墙,振翅欲飞,又脆弱地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