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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海城格外的冷,空荡荡的监狱外面没有多少人,只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有男人坐在车上抽烟,虽然可以看出几分年纪,但是眉目间的凌厉依稀可以领略到他年轻时有多惊为天人。
他就坐在车子里等,等了一会,外面有个人影低着头缓缓走近。
男人眯起眼睛,在那人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冷笑。
“怎么,这一次,坐舒坦了?”
这一刻,低着头的男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又漂亮的脸,薄唇抿着,一双眼睛像极了冰冷又瑰丽的稀世黑曜石,听到驾驶座的男人的问话,他只是扯了扯嘴角,露了个漫不经心的笑出来,那一刻,天地失色。
冰冷的空气里,是他桀骜又薄情的声音,“这不是学您当年吗?”
“上车。”
薄夜瞟了唐惟一眼,自己儿子这出来之后怎么还更不逊了,“走了,你妈从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在家等着呢。话说五年不见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监狱的饭这么养人?”
“扯淡。我妈要听见肯定打死你。”
唐惟坐上车后关了门,想起什么似的,“她呢?”
“嗯?”
薄夜意味深长地说,“谁?”
唐惟顿了顿,那个名字从他嘴巴里被念出来,像是山间清冷的风,“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