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都昨晚玩游戏玩到凌晨,今早满脸呆滞地告诉程砚洲,睡完午觉图书馆见。
眼看快到三点钟,说不定是室友提前点了外卖送来,魏伯都也不是第一次留他的号码。
大厅空旷,一眼便能望到头,除了打盹的管理员,空无一人。他找出刚刚那个外卖员的号码,正准备拨去询问,后背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下。
回过头,是笑意盈盈的傅未遥。
程砚洲眼下略显青黑,人有些憔悴,举着手机茫然无措地看向她,而后突然冷脸,大步地往外走。
“程砚洲!”傅未遥拖住他的胳膊,嗔道:“你要Za0F哪?”
程砚洲“嫌恶”地拂开她的手,阖眸掩下眼底汹涌,一字一顿:“请你自重。”
“自重?”傅未遥抱着他不撒手,“我重不重你不清楚啊?”
他抱过她,她坐过他。
稍稍一动,胳膊便能触到她x前柔软,进退两难,程砚洲只觉肺腑都搅成一团,难受得紧。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傅未遥是真心觉得抱歉:“那天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路上,我向你道歉。”
身旁经过的同学朝二人投来注视目光,程砚洲有如置身火中,耳根瞬间红成一片,他道:“公众场合,你放开我。”
“那你别走。”
“我不走。”他应下,有些话,有必要说清楚。
“给。”傅未遥把手里没送出去的饮品塞给他,“给我买瓶水,要矿泉水,好渴。”
“好。”能暂时逃脱也是好的。
程砚洲惯常自带杯子,接学校里免费的开水,很少在自助售货机上买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