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冷冽又压迫。
异常锋芒。
时念卿感受到霍寒景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是如坐针毡,忐忑不安的。
实在承受不起他的目光,索性抬起眼眸,胆怯瞄了他一眼。
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结果,发现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颜色的脸颊,立刻又尴尬地浮起一层薄薄的红。
时念卿下意识抬起手,压了压自己额前的刘海,试图挡住撞痕。
昨晚,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有检查过额头。
不过,那时候刚刚被撞,伤口只是泛红而已。
今天早晨去洗漱,洗脸之时,这才发现:额头,不仅破了皮,而且,还泛了青。
可想而知,昨晚起身的那一刻,她撞得有多重了。
当然,时念卿忍不住抬起眼眸,幽怨地又瞄了眼旁边上床铺的床沿。
伦敦。
苏媚渐渐也喝得有点大了。
宽阔的落地窗前,她与陆宸两人靠着贵妃椅,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地毯上,望着窗外那被金色的路灯,镶嵌了一层梦幻色泽的密集大雪。
旁边的地板上,最大号的江小白的酒瓶,东倒西歪地躺在那里。
里面残留的酒水,淌了出来,空气中,全是浓烈的刺鼻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