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卒接过灵液,顿时大喜,齐声向王丰表了忠心。
待众鬼卒退下,王丰这才回过头来,对公孙九娘道:“这几个鬼卒都不错,看来你是用心去找了。这样就对了,咱们宁缺毋滥,招来的人不必多,但一定要秉性纯良、正直,以免借着我们的势反过来去戕害百姓。”
公孙九娘点了点头。当下王丰去城中寻了于乘龙和宁采臣,互相交流了一下,这才又和叶雪薇、冰雪天女一道离了扬州,来到海外,巡视了一下水师的情况。
水师这边有红烟、常丰林、介秋衡、麻西池等人看着,又有王父坐镇夷洲,主持开发,再加上交州水师已灭,东南、南海之上,再无一支水师能对王丰的水师造成威胁,故此海上一切都十分安稳,水师的新式战船不断下水,士卒的装备也越发精良,训练日益精熟。
除了这三万精锐水师之外,巡海队的数量也维持在了二万人左右。这总计五万水师,已经足以将海上牢牢掌控住了。
在这五万水师之外,王丰还从夷洲土人、交州降卒、扬州流民之中,精选了两万人,组建起了一支步军,目前都放在夷洲训练。加上早先安排在琼州府密训的一万步军,王丰手中的步军数量也达到了三万人的规模。
掌控着海上的贸易,王丰养兵的钱是绰绰有余的。至于粮食,夷洲、澎湖、舟山等地每年都能提供不少,再加上交州之地,实际上大多都在王丰的掌控之中,调运或是购买粮食都十分轻易,自给自足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大有富余。而且扬州这边购粮也极为便捷,并不会遭遇刻意的抵制和刁难,在王父和红烟的大力筹措之下,军中的粮草如今已经堆积如山,足够八万兵马两年之用,并不怕被人从粮食入手,卡住脖子。
看着蒸蒸日上的海外势力,王丰心中十分满意,对众将大加勉励。当下王丰和叶雪薇便在夷洲住下,一边用心潜修,一边侍奉王父、王母。
如此过了十数日,忽然常丰林从交州传来了一封加急文书,王丰拆开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讶道:“番禺居然来了一群红毛番人?”
叶雪薇闻言,道:“我曾听说极西之地的番邦土著长相奇特,有的金发碧眼,有的红发浓须,也通文字,知算术。偶尔会有这样的番邦之人来到中原,百姓往往围观。这样的人突然来了番禺,常丰林又郑重其事地发来文书,不知有什么事?”
王丰将文书递给了叶雪薇,道:“这伙红毛番人来者不善。他们以船只在海上漂泊万里,急需靠岸修理为名,向交州官员请求靠岸。交州官员见他们的船只的确破旧,本着与人方便的想法,准许他们靠岸修船。谁知他们竟得寸进尺,想要下船到岸上驻扎。交州官员自然不能答应,一番扯皮之后,那伙人居然取出了一条红毛毡,对交州官员说,他们只要一毡之地,有个落脚的地方,晾晒货物便可以了。这个要求听起来十分卑微,交州官员还以为他们果真如此可怜,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松口答应。谁知那伙红毛番人将手中的红毛毡打开,丢在地上,却眨眼之间化作十数里方圆大小,直接将一大片土地占去。”
叶雪薇闻言,哼道:“可恨!想不到这伙红毛番居然如此狡诈,竟以邪法蒙骗交州官员,企图强占我土地。”
王丰点了点头,道:“交州官员几番交涉无果,已经准备动兵强行驱逐这伙红毛番。地方官员向常丰林和徐豹请求出兵。常丰林这才发来文书,请示我是否要打。”
叶雪薇道:“这种事情何须请示?直接出手将这群红毛番赶走就是了。”
王丰笑道:“常丰林原本也想这么做,事实上他第一次已经带着数百人前去。却不料这伙红毛番居然颇有些手段,不但也有呼风唤雨之术,而且他的船上似乎还豢养着一头鱼怪,常丰林一时之间居然没能占到便宜,只得暂时退走。”
叶雪薇闻言,冷笑了一下,道:“料这群番邦土著,能有多大本事?夫君,我们这就南下,去会一会他们。”
王丰笑道:“海上凶险无比,不但风高浪急,还多有水怪作恶。这伙红毛番能不远万里,安然来到番禺,自然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他们想要以狡猾蛮横的手段,占我的便宜,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的第二元神此时虽在交州,但正参悟鞭山移石和划江成陆这两门法术到了关键时候,一时脱不开身。那就只有我们二人前去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