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讶异地看向华姑,沉吟着没有说话,那华姑见状,以为王丰果真在考虑这事,当即再劝道“王公子虽是傅廉的表兄,但终究不能一直在他身边看护着,万一傅廉有个闪失,岂不悔之晚矣!”
王丰叹了一下,道“华姑,你是华三娘的母亲,论起来也是傅廉的岳母。你为女儿考虑,说出些胡言乱语的话,我不怪你。不过我劝你日后还是将这些小心思给收起来吧。家和万事兴,倘若傅廉失去了巧娘,必定郁郁不乐,你的女儿华三娘也未必能过得好。言尽于此,你好生思量!”
说着,王丰出了船舱,来到船尾遥望着琼州方向,沉思解决之法。此时,忽听船上丫鬟来见,说是巧娘请王丰相见。
王丰沉吟了一下,当即前往。就听巧娘道“王表哥可是在为毛家的事情担忧?”
王丰道“确实有一点。不过你们放心,那毛小郎是杀的,待我送你们回到番禺完婚之后,我当再次回转琼州,找那毛家老祖说清楚。不管怎样,总不会连累你们就是了!”
巧娘闻言,忙道“表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说起来此事本是我们连累了表兄。表兄不必烦恼,此事我会请家中长辈出面,去向毛家解释。我家的实力虽略逊毛家一筹,却也并不十分怕他。只要家中长辈出面,多多给些赔礼,应该能将此事转圜过去。”
王丰点头道“若是如此,那自然更好。你家出面的时候,可尽量先保全你和傅廉。至于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怕连累了你们,那毛家老祖若是单只找我寻仇,那却不怕。”
巧娘闻言,迟疑着点了点头。不过心下却打算让家里多多出力,无比保全下王丰。
船只劈波斩浪,数日之后回到番禺。傅家当即举办了隆重的婚礼。当日众人闹了洞房,各自休息。次日一早,新娘子拜见公婆完毕。巧娘将王丰喊道院内,不好意思地道“昨夜我家长辈去见了毛家老祖,付出了好些代价,总算将我嫁人之事交代清楚了。但毛家老祖却对毛小郎之事不依不饶,扬言日后必要找你报仇呢!”
王丰闻言,笑了一下,道“他真这么说?那也好!我也正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我等着他就是了!”
巧娘闻言愕然。
随后王母在番禺又住了几天,这才向傅年告辞。王丰侍奉着王母出了城,雇了骡车往龙川而去。
当夜便在城外六十里的一处村子借宿。王母领着王叶山早早睡了,王丰将五灵剑悬挂在王母卧室的墙上,随后来到院子中独坐。
眼看快到三更,就见院中刮起了一阵阴风,两道黑气飞了过来,显化出两个身穿冥府官服的老者形象来,红发青脸,獠牙外突,双眼僵冷,浑身凶光闪耀,望着王丰阴恻恻地道“你就是王丰?是你杀了毛小郎?”
王丰点头道“不错!你们谁是毛家老祖?”
那两个老鬼冷笑道“老祖事务繁忙,哪有空来理会你?特命我们来见你魂魄带回去治罪!”
王丰闻言,忍不住道“想不到毛家老祖架子倒是蛮大的。不过就凭你们两个,恐怕拿不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