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小花猛地惊醒坐起,微微瞪着眼睛看着前方轻轻喘气。
在她醒来之前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丢下了一个黑暗的悬崖,她一直在往下掉,耳边却没有风声,她就像一个六感尽失的人,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内心强烈的急躁悲哀幽怨愤恨,所有的情绪郁结于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终于,她猛地砸到地上,尖锐剧烈的疼痛在身上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有什么在叫嚣着死去,有什么在沉默中活过来。
白小花稍微平静下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作为一只猫跟余良告别的最后场景,那样一个与世界为敌的坚韧少年,却在她死时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索性,她现在又活过来了。
她现在是谁在哪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他。
白小花想要立刻翻身下床,但不过是轻轻动了一下腿就让她瞬间脸色发白,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里面传来强烈的撕裂的感觉,像被是划了几个大口子,而且伤口还丝毫没有愈合的样子。
她疼地不敢再动,只能先打量一下周围,这间屋子不大有些阴暗潮湿,但看起来功能具备,就像是现代的一间出租房,小小的一个房间就涵盖了所有所需的生存功能。睡觉吃饭迎客以及如厕,简单用一层布料铺就的简易床铺的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小夜壶,里面现在都在散发着阵阵细微的臭气。
床铺正对着门,只要一有人进门就会把里面正在睡觉的人暴露无遗,同时带进来阵阵寒风,设计可谓极其的随意。
屋内没有点灯,外面也已经是黄昏时刻,昏黄的光线透过纸窗照进来反而显得屋内无比凄凉。
此时屋内屋外都是一片寂静,白小花根本不能确定自己如今是到了哪个人身上,而她这身体状况又不能出门查看,目前也只能通过之间看过的某些言情来猜测自己大概是进入了某个不受宠的庶女或者小妾身上。
如果是丫鬟的话情况或许还要更差一些,受了伤不会给包扎,只会任她自生自灭。
正在白小花猜测时,屋外突然有人走过,照在纸窗上的剪影是个丫鬟模样的人,于是白小花赶紧出声叫住对方,却又不知道名字,纠结一瞬最后蹦出了一个现代词:“嗯,那个,你好!”
对方如愿停住脚步,白小花正等着对方进来,谁知那人丝毫不搭理她却又继续走。
白小花看着她那不礼貌的样子,想着她估计是个傲慢且见风使舵的丫鬟,估计也不会给她好脸色。但都此刻白小花哪顾得上这些,要么叫住她要么就继续在这儿干坐着,于是她着急地再次叫住她:
“你别走啊,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这下那丫鬟倒是没继续走了,她停下看着前方摇了摇头,仿佛很无奈的样子。随后转身快步朝正门走来,一进来白小花还没说话,就被她劈头盖脸地一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