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实在是颤抖得厉害,里面又压抑着许多情绪,南知忧抬起的脚放下,犹豫片刻,还是道:“皇后,今夜之事,非皇帝所愿,你身为……”
“母后,请恕罪,”柳羡月却不肯听,眼泪汪汪的打断了南知忧的话,哽咽道,“您无须再说什么,臣妾明白的……皇上,他是厌恶臣妾才会如此的。”
这下换南知忧瞪大眼睛了,柳羡月是怎么得出“厌恶”这个结论的啊?
“皇后,你多想了。”南知忧上前,拍了拍柳羡月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味。
“母后,”柳羡月侧头,咬着手指垂泪,泪滴到南知忧手背上,她抽泣道,“皇上是厌恶臣妾的,臣妾知道……”
这怎么还听不进去话呢?
南知忧收手,手背在衣衫上擦了擦,肯定道:“你真的多想了,皇帝的心意哀家知道,你放心。”
柳羡月泪眼婆娑的看着南知忧,不确定的问:“真的吗?可是今日臣妾似乎惹恼了陛下。”
仔细想想白日里的情景,南知忧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表现了恼怒。
“你且说说看,什么地方惹了皇帝?”
“陛下很喜欢阿依古丽,”柳羡月用绣帕擦了擦眼泪,回忆道,“今日,臣妾提出要教导阿依古丽礼仪,陛下拒绝了,向来必是此事恼了陛下,误以为臣妾是为了争风吃醋,为了给阿依古丽落井下石才提此法的。”
她凝着眉,眼泪又双颗双颗的往下掉。
“陛下……陛下一定是去了清宁宫……”
不,陛下好生生站你面前看着你呢。
深感无奈之下,南知忧求助的看向望春,想要她开口说两句。
望春不负众望的上前行礼,温声道:“皇后娘娘,教导礼仪不过是一件小事,娘娘是一国之母,不必在此等小事上费心,陛下登基两年而后宫无人,膝下无子,娘娘应当想的是,如何尽快为陛下诞下龙子才是。”
柳羡月逐渐敛了泪,点了点头,有些茅塞顿开的道:“姑姑教诲得是,是臣妾思虑不周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