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面带渴望地看着伊恩,而他正在自言自语,似乎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这个世界上多的是飞来横祸,多的是与恶魔的不期而遇,明天和灾厄不知道哪个先来,美好的生命总是莫名地枯萎。如果,好人死光了,只剩坏人,那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值得期待了。”
说着,他从腰间的布袋内掏出一个玻璃瓶,通体是淡淡的浅蓝色,一只软木塞子塞住精致的鸭嘴形瓶口。他拔掉瓶塞,捏开维克多紧咬着的牙关,将瓶内的液体全部倒入他的口内。这是他从阿雷纳斯那里搜刮来的的药水,和牧师的圣水具有相同的疗效。
伊恩看着药力的扩散,维克多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呼吸也逐渐平稳有力,但仍旧没有醒过来,把空的药瓶随手一扔,“可以了。”
“谢谢你,伊恩,”玛丽欣喜若狂,笑靥如花的向他说道。
“我们走吧,”他转身离去。
“可是,他……”玛丽不放心地看看仍旧昏睡不醒的维克多。
“他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来。”
“难道不能等他醒来?”
“你不想看我和他战斗,最后你死我活吧?”伊恩问,见玛丽小脸煞白地猛摇头,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趁机离开,不要让他看见,以后最好不要再相见了。”
“我明白了,”玛丽乖巧的点点头,追着伊恩走了几步,回过头和兀自沉睡的骑士道别,“再见,维克多先生。”
“你真是个情感充沛,思维角度新颖的人,意外懂得同情加害你的被害狂。就像一群贱民狂输出解释着剥削的必要性,一群孩子向别人讲述为人父母该有的心情,你为了自己可笑的想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克林辛尼朋尖锐而高亢地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