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许浪突然喝道,他好不容易有了些凶手的美目,心中正在进行缜密的推理,哪里容得下手下质疑。
“这周家大院地处偏僻,而且黑灯瞎火的,这么晚了,除了那些赌客,谁会到此?赌客们为了掩人耳目,又怎么会乘车而来?由此推之,那马车必是贼人无疑。”
许浪越想越顺,都快感觉自己的智慧溢出了脑袋,他继续说道:“用马车装白玉,在屋顶开天窗,这一切如此顺利,如此熟练,可见凶手是蓄谋已久,他早就盯上我们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我们熟识之人!”
“啊!”许浪这番推理下来,手下显得异常惊讶。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那马车是谁的?是不是我们熟识之人?”
面对许浪逼问的眼神,手下终于瞒不住了。
“公子,那马车,是二爷的!”
“许文昌的!”许浪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原来是我的好二叔!”许浪咬牙切齿,“我说是谁跟我有深仇大恨呢,原来是你!”
许文昌是知道许浪暗地里干的这些勾当的,不过他并没有揭发许浪的意思,许浪也暗地里孝敬过他很多次,两个人各有所需,都不怀好意。
“听说绫罗派那个女天才处在冲击气武罗的关键时期,城中的拍卖会近日得到一枚魄罗丹,可以大大提升宗师晋入气武罗的几率。二叔这是要千金博红颜一笑啊!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许浪不疑有他,许文昌无论从动机还是实力上来讲,都是最有可能大劫白玉的人,况且还有一个兄弟做人证,由不得许浪不相信。
再者说,在这偌大的扬州城,也没几个人敢在许浪头上动土。
如果纪陵在这里,听到了许浪这番无懈可击的推理,一定会忍不住赞叹,这货简直是柯南在世啊,太给力了!
纪陵之前确实有把偷白玉的锅甩给许文昌,但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一看就是嫁祸的那种,所以纪陵只是在街角放了辆许文昌的马车,让人目击,由此引起许浪对许文昌的怀疑。
他还留着一道后手,在许浪对许文昌产生怀疑之后,会让他偶然间发现许文昌家里装白玉的箱子,一步一步引导他们。
纪陵走一步算三步,压根就想不到许浪不需要他引导,就已经对许文昌是凶手这件事深信不疑了,而且他还结合实际,联系各方关系,锁定了许文昌,这让人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