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战。”衡子羲看着辛岁友说。
辛岁友站在他身前,神情端肃,“将军放心,定不辱命。”
两人之间本也不单是上下属的关系,到这个时候能有几成概率来日再见,衡子羲不想再这么冰冷冷的交流了:“别叫我将军了,叫我子羲,或者霜空,不然你再唤我几声少将军衡子羲。”
他们初识的那会,衡子羲还只是个少将军,和辛岁友在内的一众少年在大院里练功,都希望有早一日可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回首多年,并不后悔这个选择,但是如果可以换个时代就好了。
辛岁友懂他,说:“我的少将军衡子羲,等我回来。”
“好。”
衡子羲目送辛岁友那队人马离开,关门前的那一支军队同时出发前去挑衅敌人。衡子羲登上城门,取了支箭,瞄准敌营,最后却是将箭对准天上鸿雁,松手,箭离弦,鸟死。
这是第九十九战,很快,他们就可以还乡了。
衡子羲嘴角浅浅勾起,辨不清意味,他看着死鸟的躯体落下,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匈奴。”
不久后,敌营里升起信号弹,却是求救。守城门的将士高喊一声,两边击鼓声阵阵,城门大开,随着杀喊声,衡子羲位于阵中移动。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是算准了匈奴的性子,也算准了皇帝的性子,排了个死阵,他的位是必死之位。
“弟兄们,随我杀进敌营!”
衡子羲尽力稳住声音,他不能透露出他内心一星半点的情绪,他要稳定军心。
孤日高悬,尘沙一束落光下,将士却是在风沙里,带着赴死的神情,奔入敌帐。天苍地茫,尽显肃杀之色。
拔剑出鞘,闪出凌厉的光,衡子羲挥手一斩,敌军血溅,剑身染了红。
他见到辛岁友时,辛岁友正与匈奴王交锋,匈奴王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不然也无法壮大匈奴族。辛岁友此时已明显占下风,衡子羲见之迅速拿来弓箭,在众人都未及反应时,箭已离弦,看似不经意的一箭却正中匈奴王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