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男子很少像他这样的。就是卫东的堂哥桑保文都学不出这样的姿态。桑保卫是假斯文。谭一鸣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余笙把干草当地毯一样铺到门口。雨水淋不到门口来,但进进出出的人容易踩湿地面。地湿容易打滑,她搁地上铺上甘草来点阻力就会好很多。
“婶儿,你放那,我来。”桑青去给余笙搭把手。
桑平把铲来的煤渣铺到门前。
他们搬来以后司徒次迎接大雨。这才下了一小会儿,雨水就将门前的空地打的泥泞不堪到处都是水洼。再被大雨打一会儿,门前就成一片泥沼湿地了。
“你看这雨下多大,搁门口都能养鱼嘞。”桑平回头对余笙笑说,“这下好嘞,你就老实搁家里待住吧。”
余笙遗憾道:“我还想着雨下的不大就带宋叔叔去河堤那边看看呢。”
“就这你还想出门?”桑平指着外头的大雨,“地不干,你哪也别想去。”
余笙:“这么大的雨,那得好些天干。”
桑平注意到谭一鸣过来。
他扬起笑脸,说话很是动听,“谭老师,着急回去改作业还是备课啊。当老师真是辛苦。这雨还得好大会儿停,你要着急回去,我把我们家伞借给你。”
余笙忍不住嗔他一眼。
这男人真的是连一句回话的余地都不给人留。
谭一鸣要是不回去,搞得他赖人家家里一样。他要是回去还显得他敬业。只有这两条路的话,他当然是选那条能维护自己形象的路。
谭一鸣借了伞走了。
桑青不高兴的埋怨桑平,“你把我们老师赶走弄啥!”
他了解桑平才听得明白刚才那话背后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