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丽丽拍着脸,也挺美的。
姑侄俩臭美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外甥似舅,侄女像姑”的老话还是有依据的。
桑平懒理她们的脸,端着晾好的红薯稀饭往东屋去叫醒了贪睡的余笙吃饭。
余笙喝稀饭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
桑平怪不好意思的,眼神躲闪却又忍不住不去看她。
余笙幽幽的问:“你那眼睛红的,想谁想的啊?”
桑平一下就急了,不禁哀怨道:“都跟你说嘞,我跟刘念啥事没有!”
“不打自招了吧。”余笙哼哼了两声,“我又没说你想的人是刘念。”
桑平泄气了,整个人小了一圈。他索性坦白道:“你知道我记性好。刘念说的三十岁之约,我回想了半个晚上都没想起来有这回事。她应该是记错嘞,把我跟其他人搞混了吧。不信的话,你可以考我。你随便说一件咱俩搁一块儿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我都能给你说出来。”
看他等着接受考验,余笙想了想后提问:“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的啥?”
桑平斩钉截铁回道:“蓝色的裙子、蓝色的小褂,胸口和领边绣的桃花。脚上穿的白袜子和绣花白布鞋,背了一个包提了一个竹编的行李箱。当时我在站岗,你就那样走过来嘞。”
也走到了他的心里。从此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跟她有关的颜色。
余笙怔住,没想到他在那样的情况注意到她,更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记得那么清楚。
“我说的没错吧。”桑平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至于刘念说的那个三十岁之约,他压根儿就不记得有这回事。当真有的话,他不会不记得。桑平跟余笙强调,“我不会记错的,我跟刘念啥时候也没有过三十岁之约。应该是她把我跟谁搞错了。”
他这番自白要是当着刘念的面说,想想就觉得尴尬。
余笙回想起来,在她重生之前,刘念来家借车运麦的时候跟她说起三十岁之约。从始至终,那都是刘念的一面之词。桑平的态度也告诉她,不像是有这回事的样子。
半晌等不到她发言,桑平有些慌了,“你倒是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