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琳莎把洞府让了出来,收留了一部分无家可归的罪尘人,她自己则干脆来到了秀苑旅馆养伤,而更多的罪尘人,则只能带着少量的食物,躲到矿坑里去躲避这个寒冷的天气。
出生在雪山之巅的萝拉和生活在终日寒风呼啸的迪亚克城的艾莉婕,以及西北荒原长大的丝戴尔,倒是很享受这种天气的,这两个小姑娘很是惆怅的站在雪雨交加的街头,含着眼泪想念了一番故乡的亲人后,而后又骑着萝拉在风雪中遨游欢呼,看的准备出来安慰两个小女孩的廖莎直摇头,而后…站在风雪中惆怅的变成了她…她的家乡也在风雪飘摇的迪亚克,她比他们离开的更久,有二十一年了吧!
而已经习惯了南方温暖气候的孓骷,倒是冷的不行,以帮助打铁的名义,躲到了剑兰铁匠铺去帮德龙拉风箱了。而尤金拏除了照顾耶利亚外,其余时间全部躲在房间中,为她的第三对羽翼努力着。
在今天清晨,进出罪尘的两条隧道之间的山坡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被挑断了手脚筋腱,身中‘沉睡之雾’影响而昏迷的弑神之手刺客,衣着单薄的他,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在冷风雪雨的侵袭下,让他全身本能的瑟瑟发抖。
在这个刺客胸前挂着一个木牌,上书:冻死一个换一个,救走一个杀两个,想要救人,圣骨来换!
毫无疑问,这是格里菲利的杰作,他知道,弑神之手一定还有人留在罪尘,问题是有没有资格来跟他谈。
“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很怀疑他都挺不到下午!”杜尔丘斯忍不住的悲天悯人道,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有格里菲利、阿姆和奎奴!
“不下猛药,怎么能让弑神之手着急,我要让所有弑神之手的人知道,这就是招惹我的代价,弑神之手的刺客也是人,如果他们的高层对这些俘虏弃之不顾,那么,我想底层的那些刺客们该好好想想,究竟是他们人命重要,还是一件没有【主】神识的神器重要!”
格里菲利说出了自己如此做作的理由,至于悲怜,身含黑暗本源神力的他,根本就无法从【主】神迹的唱诗声中聆听到【主】的教诲,或许他就是一个不可救赎的人,而且,他从没有把悲悯施与敌人的习惯。
“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按你说的办,冻死一个换一个,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索性残忍到底!”阿姆跟着附和道,其实他在心里暗暗佩服格里菲利心机阴沉,任何组织都不可能铁板一块,他把牌子这样往俘虏脖子上一挂,弑神之手高层要想不引起下面人的哗变,就只能现身了。
没有谁比身居高层的阿姆,更能深刻的体会这种压力了,很简单的道理,为了某种信念而死,他们可以死的毫无遗憾,但是被敌人俘虏后,明明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就有活命的机会,高层却为了某个理由而置之不理,那么对其他人的影响可想而知!
格里菲利回去后,发现奈何又一个人矗立在墙角,一团黑色电芒构成的漩涡风暴弥漫在她头部,知道她又在往神识本体上刻录某种情绪,就没有打搅她。
这次在蓝龙山谷一战过后,格里菲利发现了几个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白天的时候,他对于飞在空中的敌人根本毫无办法,而且,他没有任何远程攻击手段,红荨幻化出狱凤对付实力不强的敌人倒是可以近距离杀伤,但是对于实力高强的对手,或者超过二十米以外的目标,就毫无杀伤力了,比起尤金拏能隔着百米距离施展的圣炎十字斩,以及恐怖的杀伤力,他的两只狱凤连惭愧的资格都没有。
再说杀伤力,他一身阴炎看似很恐怖,但那是一种慢性的侵蚀和焚烧,对稍微有点实力的人来说,远没有达到那种沾身毙命的效果,就连一般的圣域高手,只要熟悉阴炎的特性,完全可以一面运转斗气压制,一面跟他缠斗,这个在他追赶达阿的时候,被几个武技长先后缠上后,就很好的证明了。
比起弑神之手那恐怖的瞬间爆发的杀伤力,以及德龙那遵循‘规则之力’一枪击落蓝龙的超绝实力,格里菲利在深渊时,面对被打得半残的红龙忒戈登格,一枪全力命中忒戈登格要害后,还让他施展出了龙语禁咒,在看过德龙一枪破开蓝龙的全属性伤免结界把它击落后,格里菲利已经羞愧的无地从容了。
所以格里菲利当前必须解决自身的三个难题,白天飞翔、远距离攻击手段以及杀伤力的问题,因为以后,恐怕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等着别人来杀他,而更多的他要主动攻击别人,这就需要他能追得上敌人,还要有能远距离给敌人造成巨大伤害的实力。
至于狱凤意识潜入他意识之海这个重大隐患,在奈何没有发话前,格里菲利已经不敢轻易的尝试收复狱凤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