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巴纳德》
文/朕的甜甜圈
楔子
记忆里很少有春季下那么猛的雨。
她算了算,从盘山路绕到七河路,时速四十公里,转一圈要十七分钟。
司机刘叔没讲话,一圈又一圈,转了近八圈。
今天天气预报不准,傍晚开始下雨,雨势凶猛,把触目所及的一切,都浇湿浇透。
雨是灵物,水汽转化而来。人拿杯子接住,便是晃荡液态,普通无趣。从天上落下覆盖,就是造境。
朦胧,汹涌。
南国的春夏之交,一旦下了雨、入了夜,依然凉意渗人。
帕拉梅拉暖气开的足,后座的人百无聊赖,指尖在起雾的窗上划过。
没写字,只是在窗上画雨。
她半躺下来,眯着眼看。
窗上静止的雨,和外面的暴雨倾盆逐渐重合。
这里是壹乔。
父母参加家宴,她昏昏欲睡,逃之夭夭。
类似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司机刘叔都知道,她也不要去哪,只要兜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