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栗城老城区某栋三楼阳台上,阳光从东南斜照过来,洒在吱嘎轻晃的竹编躺椅上。
白江端了杯豆浆过来坐在躺椅上,抽了张报纸盖在脸上,往躺椅里一歪半眯着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殿下跑过来蹭蹭他的鞋面,脑袋搁在他腿上也跟着眯眼晒太阳。
“哥,老板找你。”顾欢岁抱着手臂长的灰蓝小熊玩偶走过来,随着她的脚步,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响个不停。
她拿着正接通的手机递给白江。
白江盖着报纸没看见,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说我不在。”
“臭小子,我是聋了吗?”臣一刀愤怒的声音传出来,白江一个激灵坐起,看着憋笑的顾欢岁,和她手里的手机。
白江瞪她一眼,无声道:“害我是吧?”
顾欢岁恶作剧成功,吐了下舌头把手机扔给他,笑着跑远了。
白江无奈接过手机:“老板,我说刚才不是我您信吗?”
“你觉得呢?”臣一刀冷哼一声,“这事儿回头再找你算账。”
白江叹了口气:“找我什么事啊?”
臣一刀:“最近栗城来了新客,你知道吗?”
白江想到刑月,正想说知道,就听见臣一刀的声音:“我让他们查过了,是黑阎的人。”
黑阎?
白江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手臂上的某处旧伤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