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月从不觉得这世上有人会真的为了承诺去拼命,那些所有相信承诺的人,最后的结局都很惨,比如她母亲。
曾经她也觉得自己或许偏执,于是尝试相信过司鳟,结果只再一次证明了那句话——
言诺者多弃,信诺者傻叉。
何况她和白江之间并未有什么承诺,顶多算是做了一单生意,还是只谈成合同没实形那种,白江随时可以反悔不认。
她在进来之前留下的那条后路,其实并没有想过它会起效。
但是此刻,他拉着她的手,掌心相对处传来的温度,让刑月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人是为她而来的。
她看看白江,又看看还未清醒的门牙,心底尘封的某一处,悄悄的,小小的,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挣开白江的手,淡淡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白江摇了摇头,递给她自己的飞虎爪:“如果你非要去,那至少带上这个。”
刑月看着他没有犹豫就解下来递给她的飞虎爪,微微勾了下唇角道:“我用不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用担心。”
说完转身往外走,白江不知道她为何能确定自己没事,但看着她走在山洞地面上,地面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塌陷,甚至整个山洞对她的出入都没有反应,才稍微松了口气。
好像,刑月的身上有什么令这个山洞臣服的东西似的。
刑月走到山洞外那根白江说的发现她衣服布料的木桩前,分叉的地方还沾着她一丝干涸的血迹,将木桩染成了一小片的暗红色,她盯着那诡异的暗红色,眼神越来越深,“为什么血迹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是在森林里划破了衣服,为什么布料会跑到这个木桩上?
她又走到那条延伸向外的路口,这路和她走的一样,但当时延伸的方向并非这个山洞,而是森林入口。
“噗,咳咳……”正要再走一小段试看看,忽然听见门牙醒过来的咳嗽声,刑月急忙返回山洞,“他怎么样?”
“就吓晕过去了,没事儿。”白江掐着门牙的人中,又拍拍他的脸,“喂,醒醒,你月姐还等你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