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丫头,真是鸭子死了嘴不烂。”张大少爷用一只手抬起熊瑚尖尖的下巴,凝视着熊瑚通红的俏丽脸庞,微笑道:“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绝不逃走!也一定要把你爹从天牢里救出来!”说到这,张大少爷又在熊瑚的樱唇上深情一吻,在熊瑚耳边低声补充道:“而且我还更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又一次被张大少爷强吻,又被张大少爷的灼人目光深情注视,熊瑚羞得已经连怎么揍人都给忘记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大少爷的话。过了良久后,熊瑚才低下头,轻轻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心话,又有什么用?别的不说,光是殿试这一关,你就没办法过。”
“没关系,我可以想办法。”张大少爷又抬起熊瑚的俏脸,微笑说道:“难道你忘了,连魏忠贤和顾秉谦这样的老狐狸都被我耍得团团转,还会过不了殿试这一关?”
“真的?”熊瑚将信将疑。张大少爷微笑点头,“当然是真的。”话犹未了,张大少爷又原形毕露的淫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今天晚上留在这里陪我,到了明天早上,我一定能想出……。”
“臭流氓,放开我!”张大少爷的话还没说完,熊瑚就已经暴跳如雷,差不多是连踢带打的挣脱张大少爷的怀抱,一边整理着衣服和狠力擦着嘴唇,一边涨红着脸说道:“你这个臭流氓,三句话不占我便宜你就不舒服,我警告你,下次再在我面前说那些下流话,我就打掉你的牙齿。我走了,懒得听你的下流话。”说罢,熊瑚拉开房门就往外走,脚踏出门时,熊瑚顿了一顿,低声说了一句,“我明天再来找你,看你有没有办法过关。”
熊瑚前脚出了门,张石头后脚就象做贼一样蹿了进来,一进门就向张大少爷拱手作揖的奸笑道:“少爷,厉害噢,又抱又亲的,那只母老虎竟然没当场杀了你,厉害厉害。”张大少爷又好气又好笑,提起扇子就往张石头头上狠敲两吓,骂道:“好小子,居然敢偷看少爷和少奶奶亲热,找打!好了,别废话了,既然你已经听到少爷的话,那就赶快帮少爷我想办法,怎么都得让少爷我先过了殿试这一关再说。”
…………
不得不承认,张大少爷和张石头这对活宝主仆在搞坑蒙拐骗的本事上,确实是旗杆上挂剪刀——高裁(才)!本来任何人都无计可施的事情,这对活宝主仆不眠不休的琢磨了一夜,却楞是给琢磨出了一个主意,而且还绝对的无懈可击,让任何人都无可指责!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熊瑚领着秀儿来打听风声的时候都不免目瞪口呆…………
“什么?装病?!”熊瑚极力压低声音,惊叫问道:“怎么装病?装什么病?”
“傻丫头,当然是装卧床不起的重病了。”因为张石头和秀儿都已经被打发出去看门,张大少爷也没了顾忌,直接抓着熊瑚的小手揉捏着奸笑道:“你想想,如果我在参加殿试前的头一天忽然病倒,昏迷不醒或者卧床不起,皇上和九千岁还能逼我去参加殿试吗?”
“不会,进士在殿试前忽然病倒无法参加殿试,本朝是有个一次先例,结果那个考生虽然被剥夺了进士头衔,但本人一点事都没有。”熊瑚傻眼点头,万分佩服张大少爷能琢磨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不过熊瑚还是飞快挣脱了张大少爷动手动脚的魔掌。咱们的张大少爷则继续奸笑道:“这就对了,我装病不去参加殿试,虽然当不了进士也当不了探花,可我还是九千岁魏公公的干儿子啊,想要捞一个官还不容易?而且我还可以继续利用我和九千岁的这个关系在京城为你爹活动,想办法你爹从天牢救出来,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熊瑚呆坐,半天才蹦出一句,“难怪在临清码头我会上你的当!”张大少爷得意大笑,又伸手想要去拉熊瑚,淫笑问道:“瑚儿,怎么样?知道你未来相公的厉害了吧?”
“滚!你是谁的未来相公?”熊瑚一巴掌把张大少爷的脏手打开,红着脸问道:“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到时候你可得想办法装得象一点,小心你的干爹魏公公叫太医给你治病,到时候太医要是发现你是装病,那你就死定了!”
“放心,本少爷做事向来就是滴水不漏。”张大少爷也不怕熊瑚讥笑自己大言不惭,笑嘻嘻的说道:“我也担心九千岁干爹会派太医来检查,所以我早就打算好了,到时候我就真病。”
“真病?怎么病?”熊瑚更是糊涂,心说这得病是说病就能病得吗?张大少爷本来还想卖几个关子,可是被熊瑚的杏眼一瞪,张大少爷还是乖乖的老实交代道:“其实这个办法,我是从一个建奴鞑子那里学来的,殿试不是三月十五么?到了三月十四那天,我就领着张石头出去东游西逛,故意累出一身的汗,到了晚上回到客栈,我就叫张石头准备好一大桶凉水,跳进凉水里去洗澡——热身子碰着冰井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不发高烧打摆子那就叫怪了。到那时候,别说宫里的太医了,就是华佗扁鹊来了,也查不出我是假病啊!”
熊瑚再度张大了小嘴,钦佩的盯着张大少爷半晌,熊瑚才幽幽了说了一句,“可这么一来,你少不得要受一场罪了。”
“为了你,那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何况区区一场小病?”张大少爷抓住机会,赶紧又想去拉熊瑚的手,不曾想这一拉又拉一个空。熊瑚及时从座位上跳起来躲开,妩媚娇笑道:“又想动手动脚?姑奶奶吃你的亏可不少,还会给你机会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