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解开纱布,看到触目惊心的枪伤之时,不禁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是的,伤口外翻,血痂已经崩开,不断有鲜血渗出来。蒋青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自然有些接受不能。
她用棉签沾了沾酒精,但是手却有些发颤。
这样让酒精棉签直接接触伤口,那得多疼啊?
“快点,不要耽误时间。”苏锐还在催促。
“嗯。”
蒋青鸢也知道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太宝贵,一刻也不敢多耽误,咬了咬牙,便用棉签把伤口的里里外外都小心翼翼的给沾了一遍。
“疼吗?”
蒋青鸢轻声的问道。
苏锐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把消炎药撒上去,如果有喷雾更好。”
“好的,马上。”
蒋青鸢咬了咬牙,她知道,和自己所造成的枪伤相比,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苏锐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她心中的歉意越发的深了。
鼓起勇气上好药,给苏锐缠上绷带,蒋青鸢的眸子间已经满是复杂。
她真的很难想象,苏锐带着这样的伤势,还和那些国际佣兵周旋了好几个小时,并且杀了三十几人!
他要忍受多少痛苦?
女人看问题的出发点和男人总是不一样,看到苏锐重又穿上沾满血迹的冲锋衣,蒋青鸢饱含歉意的说道:“苏锐,对不起。”
苏锐拉好拉链,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勾住了蒋青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