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五“嗯”了声，然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讲台桌下密密麻麻叠出人脸来，张着黑洞洞的口一齐的笑着。
他先是楞了下，然后不经意的瞥了眼李怀满与范芳，暗道：“原来是这玩意。”
心中想着，手底下却也没含糊，直接一把揪着最外面的鬼脸，一拉一扯，然后死死地攥在了手心。
“小朋友，今天陈老师教你个乖，枪打出头鸟知道嘛！还拼命往前挤，嫌死的不够快呀！”
被攥着的鬼脸：“？？？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抓我？？”
“老师，你是在……”幽怨的声音刚一响起便戛然而止。
乔西话刚说了一半直接卡在了嘴里，呆滞的看着陈老五。
陈老五用鼻腔轻“嗯”了声，然后“啪唧，啪唧。”的揉捏着手里的鬼脸，这时手里已经成了一个圆球的模样，若非是还有五官裸露在外，任谁也想不到就在十秒前，它还是个人见人怕的鬼。
“叫老师有什么？”陈老五扬了扬头，轻问了声。
乔西：“淦！这个家伙真的是正常人么？为什么他不怕啊？？”
“唔……呃……”乔西支支吾吾然后开口道：“没什么事，只是提醒老师该上课了。”
“哦。”
室内顿时陷入了沉默，昏黄的灯光上闪着电弧然后彻底罢工了，底下伏着的学生畏畏缩缩，没有敢在炸刺的，毕竟陈老五手里还捏着一个看上去、不，就是十分凄惨的肉球。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啊，再说了，讲台桌边上一左一右还挂着两个倒霉蛋呢。
脑海力的嗑瓜子声让陈老五脸色很难看，“这五个家伙一直依仗着备份欺负俺老五，今天说什么也要证明下自己。”
“砰！”
一巴掌拍的讲台桌扬起漫天的灰尘，靠前坐着的娃娃鬼好些都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