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已,又没真的发生,你喊这么大声干嘛?”王羽嗔怪的瞪了太史慈一眼,低声命令:“坐下!”
“可是……”太史慈很是不服气,别人倒也罢了,谁也不能拿没发生的事来说道,可自家兵马明明才在平原走过一遭,那田楷怎就不知会一声呢。
“咱们来的突然,又用了疑兵之计,说不定法式兄也被骗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吧?”眼见秦风回转过来,王羽连连给太史慈打眼色,可后者却像是块木头似的,就是不开窍,王羽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踹醒这个低情商的家伙。
“田将军未必是没反应过来,他可能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君侯吧。”秦风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他向王羽抱拳施礼,又冲着太史慈点点头。
“君侯亲身来援,我幽州上下同感大德。”
秦风言辞恳切的说道:“不过,君侯的兵力既少,我军也不缺军势,若是可能,田将军可能更愿意当面拒绝,可这种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我家将军识君侯为手足,田将军与您也很投缘,但军中其他人……”
他艰难的措词,语速越来越慢:“严将军是军中宿将,早在我家将军在涿县做县令的时候,他就是涿县的县尉了,从军多年,眼界极高……单将军当时是主簿,是个很精明,很少吃亏的人……”
秦风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这番话说的极为吃力,满头都是大汗。好在他看到王羽微微颔首,眼中一片了然之色,显然听懂了他的暗示,这才松了口气。
公孙瓒是幽州军的主心骨,但并不代表底下的人不打小算盘。其实青州内部也一样,王羽下道命令,贾诩或许出于谨慎的习惯,不会多说什么,可田丰却是个不管不顾的,只要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又说服不了他,这项政令就别想推行下去。
秦风强调的那二位都是公孙瓒的老部下,从他还是县令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左膀右臂了。县尉掌管军事,严纲这样的宿将多少有点目中无人;主簿是管政务杂事的,主簿出身的单经,多少有些斤斤计较,所以很少吃亏。
对于王羽的赴援行动,这两个八成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所以,田楷才左右为难,最后只能装聋作哑。他的态度,影响到了公孙瓒委任的乐陵国官员,最后搞得王羽这支部队像是进入了敌占区似的,既没有情报,也没有向导。
“那怎么办?”太史慈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想发脾气,又顾忌秦风;可是,遇到这种窝囊事,不大声嚷嚷几句,他又憋得难受。
秦风很尴尬,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别人不知道,但王羽为了这场增援行动做了多少准备工作,他可是一清二楚。
王羽爽朗一笑,挥挥手道:“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去幽州的计划取消,咱们直接赶赴战场。”
“战场?”太史慈、秦风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互相看看,太史慈往后退了一步。
秦风来不及谦让,急问道:“君侯,您预测出战场在哪儿了?”
不怪他惊奇,幽州、冀州都在厉兵秣马,目前还处于互相骂阵、造势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