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对徐图说的那套东西是不以为然的,别说徐图了,就连当年的张角兄弟,也没本事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王羽的神机妙算,基本上还属于运筹帷幄的范畴,与占卜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看着眼前的景象,杨奉还是感到很欣慰。尽管形势还远谈不上有什么改善,但民心和士气却开始恢复了。就像是回到了一年多以前,在骠骑将军的余荫之下,白波众呈现出的欣欣向荣的精神面貌一样。
有了这种精神头,摆在面前的两大强敌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至少不再是那种难以撼动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心中忽然一动,徐庶不肯直说,但徐图的任务既然是安抚人心,总不会对徐庶的想法和计划一无所知吧?
想通此节,杨奉更不迟疑,两臂一振,分开人群向高台走去。
这种不守规矩的行为,当然会让人不满,不过骂骂咧咧的众人转过头,见来的是杨奉,也只能悻悻的住了嘴,特权这种东西,在任何团体之内,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
“杨帅,您也要算一卦?”徐图满面红光,眼下的风光,他很久没体验过了,只有在刚举旗,军民情绪最高涨那一阵子,他才一度受过这样的拥戴。光是享受普通士兵和百姓的热情,已经有点难以满足他的虚荣了,杨奉的出现正是恰到好处。
“您要算前程还是财运?摇头的意思就是……都不是?咦?这可奇了,难不成您要问姻缘?”
“少废话!跟我来!”杨奉一个脖搂将人揽过,分开人群就往外走。
杨奉武艺不算一流,但也是久经沙场的老资格武将,对付一个拳脚稀松,只会装神弄鬼的徐图还不容易?后者被搂住后,话都说不出一句,像是小鸡仔似的,被杨奉给拎走了。
没能和道行精进的徐大师亲密接触,围观众都很失望,也很不满。有那耳朵尖的,听到了徐图最后那句话,眼珠一转,露出了奸笑。和身边的几个人咬了一顿耳朵,众人也是齐齐称善,推举了一个口舌伶俐的,一溜烟往杨渠帅家里去了。
杨帅惧内的毛病,军中可谓无人不知,大伙儿恼恨杨渠帅坏人没事,自然要给他使点坏。
可怜的杨奉哪知道不久前还死气沉沉的白波军,此刻竟有了恶作剧的心思,而且一下就捅上了他的软肋,此刻,他正恶狠狠的向更可怜的徐图逼供呢。
“徐图,徐半仙,你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可以在某面前得瑟了。告诉你,等到了青州。杨某也是主公麾下的部将,地位还是比你高!想收拾你。那是再容易不过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呦喂!”徐图委屈的直拍大腿,撞天价叫屈道:“我的杨大哥,杨大帅啊,你这是为那般啊?我就是个联络人,向导,小卒子!元直将军有什么计划,怎么会找我商议?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知道的话,瞒谁也不能瞒您啊!”
“少来这套!”杨奉不管这许多。只是紧盯着他不放。
“徐将军此行只带了五个副手,管亥和小李子、糊涂是一路货色,和谁商量事情也不能找他。潘璋、马忠都是初来乍到,虽然有本领,但知道的毕竟太少;裴元绍和老韩是一个路数的,算来算去,能出点主意的,也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