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雷金大将低下头,为自己的功败垂成而默哀,为无法夺取制空权,而愤恨不已,许多的复杂情绪,搅得他内心火烧般的剧痛。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将库雷金大将从失落之中惊醒过来,是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内心复杂的情绪。
司令员库雷金同志的,是苦涩,而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的,则是深深的忧虑。
库雷金大将说道:“济尔年科同志,说说情况吧,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济尔年科中将,拿出几页纸,说道:“各部队的损失情况,统计上来了,第二攻击波后续部队遭到重创,三个步兵团损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兵力,两个坦克旅,有三百多辆坦克,被**师轰炸机炸毁,战损率超过了一多半儿以上,正在集结的第三梯队,也遭到了轰炸,损失不大,但按照原定计划发起攻击,恐怕难以完成。”
看了看库雷金大将有些木然的脸,济尔年科中将接着说道:“我们登上色愣格河南岸的部队,共计有十五个团,超过五万人zuoyou的兵力,目前的损失不大,我详细的询问了在南岸指挥的瓦德金少将,各个部队的建制比较完整,但是,瓦德金少将强调,没有后续部队的增援,以目前的兵力,很难突破**师的阵地。”
“而且,瓦德金少将还提出一个问题,在我们没有坦克炮火,压制**师部队火力的情况下,中国人是否会采取大规模的反击行动,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南岸的部队来说。处境将会相当不妙,失去了滩头的立足点之后,部队将被迫后撤,接应几万名士兵渡河,也是个问题。”
库雷金大将冷笑一声,说道:“后撤?瓦德金怎么会想到这个愚蠢的问题,接连两天的激战,**师部队已经有了很大的消耗,他们无力发起反击,已经取得的立足点。岂会轻易放弃,笑话,参谋长,命令第三梯队,马上开始渡河进攻。**师的轰炸机已经返航,我们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
“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五分。告诉部队。一个小时后,必须发起攻击,命令南岸的部队,提供火力掩护,工兵部队继续架桥,连续作业。夜间也不要停止,告诉他工兵指挥部,如果明天早上六点钟之前,我见不到可供两个坦克旅tongguo的浮桥。他们的指挥官包括政治委员在内,将被执行枪决!”
济尔年科参谋长大惊失色,他刚从准备集结的第三梯队回来,知道部队被**师轰炸机群,炸得糟糕到什么程度,一个小时,抢救伤员,重新整顿部队都来不及,更何谈渡河攻击呢?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分,一个小时之后,到了五点半,已经是深秋的季节,天黑的早,岂不是部队还在渡河,就要摸黑战斗?
夜间攻击,对于外高加索军区部队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白天都不好打,何况是在夜间进行作战,工兵连夜架桥,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激流奔涌的河水,就算是在白天操作,也是困难重重,在晚上,恐怕浮桥没有搭建起来,器材都会被河水冲走,而且,没有坦克炮火的压制,**师部队能让工兵搭建浮桥?上午的那场迫击炮轰击,还记忆深刻的留在他的脑海里,这些问题,司令员同志都考虑过没有?
济尔年科参谋长急忙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也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战役部署,作为参谋长,我保留个人意见,并且,不赞同您的决定。”
然后,济尔年科中将,将自己反对的理由,做了详细的陈述,态度诚恳而坚决。
库雷金大将岂会想不到这些,只不过,自己参谋长的态度,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实际存在的困难,可是,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库雷金大将有些苦笑,语气温和的说道:“济尔年科同志,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并不代表我接受你的建议,今天的战斗,如果没有**师轰炸机群的突然出现,我们已经踏上了南岸的土地,所以,没有制空权是我们最大的被动,南岸的部队,被据险固守的**师部队,死死的压制在河滩上,极为被动。”
“倘若不趁势连续发起进攻,如果**师守军,当夜发起反击怎么办?一场混战下来,南岸的部队,还有能力担负起掩护后续部队渡河的任务吗?如果我们还是要等到坦克炮火掩护,**师的轰炸机群,还是会来轰炸的,我们无法再次承受如此大的损失,失去了装甲突击力量,攻克库伦之战,将会变得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