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的精心筹划,期间历经了数次变故,现在的东北战场格局,已经固定,具备了全面收复东北的必要条件,在组建两个区域作战指挥部之后,独立师师长唐秋离,又对所有参战部队,下达了作战预令,“东北战场所有参战部队,利用一周时间,部队进行战场休整,补充弹药和物资,调整部队部署,对辽西和西满地区,被包围的关东军部队的总攻击,将在八月十五日凌晨四时整,正式开始!”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八月中旬的东蒙地区,正是秋高气爽、草肥马壮的季节,古人都认为,这是利于征战的季节,唐秋离在开鲁县城,华北野战兵团留守处,吃完了最后一顿早餐,今天,他将要带着三位妻子和师指挥部全体成员,离开这里,赶到辽西的锦州,亲临前线指挥作战。
初到开鲁的时候,还是早春时节,蒙东科尔沁沙地边缘地带,浅草方能没马蹄,夜晚的春风之中,还带着蒙古高原的些许寒意,离开之时,已经是天高云淡的中秋季节,牧草都能没过膝盖,几个月的时间,都生活在这座塞上小县城,若说没有丝毫的留恋,那是在自欺欺人。
唐秋离师性情中人,自然也会留恋在开鲁渡过的几个月美好时光,心中未免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吃完早饭之后,梅婷、梅雪和刘心兰三个女人,忙着收拾东西,唐秋离插不上手,便站在一旁,欣赏三位妻子或苗条、或丰满、或健美的身影,动作起伏之间。曼妙的身姿,摇曳如花,手托下巴,便不断啧啧有声的赞叹。
三个女人已经习惯了丈夫这副猪哥般带有侵略性的嘴脸,梅婷和梅雪。久经人事,倒是不在意,可刘心兰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那受到了唐秋离的眼神儿,便悄悄的碰了一下梅雪的胳膊,小声说道:“雪姐你看。他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
梅雪“扑哧”乐了,趴在刘心兰的耳边,小声嘀咕到:“心兰,你呀,早晚都会习惯的,怎么。还没被这家伙给。。。。。。行,姐姐佩服你!”下面的话,梅雪没有说,刘心兰已经是面若桃花,脸蛋儿烧得滚热,嗔怪的瞪了梅雪一眼,“雪姐。你就知道欺负我!”
梅雪和刘心兰嘀嘀咕咕,发出一阵阵的娇笑声,倒是梅婷,看出了唐秋离眼中别样的情绪,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他面前,细心的给他整理一下军装,说道:“怎么,乍一离开开鲁,心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啊?那不是都习惯了。四海为家!”
唐秋离伸出手臂,揽住梅婷的纤腰,非常正经的说道:“是舍不得啊,最舍不得的,是开鲁的手把羊肉。到了锦州之后,那里能吃到这么正宗的草原羊肉啊,对于我来说,真真是一大损失啊!”
梅婷乐得弯了腰,梅雪回过头来,瞪了丈夫一眼,皱皱可爱的小鼻子,丢出一句话,“哼!你呀,就是个吃货,想吃羊肉还不简单,你唐大师座一声令下,派飞机来回运送不就成了!”
唐秋离无语,三个女人一阵欢笑,这时,山虎在门外喊道:“小秋,收拾好没有,大家都等着你去机场那!”
唐秋离最后看一眼,这间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房间,然后,带着三位妻子离开了,几十辆汽车,飞快的驶进开鲁野战机场,十几分钟后,四架运输机在一个中队的战斗机护航下,离开开鲁野战机场,飞往锦州方向,从运输机的舷窗看下去,蒙东秋季的草原,如同一幅绿得欲滴的水墨画,点缀着星星点点五彩斑斓的野花,一直伸展向远方的天际。
独立师师长唐秋离,离开蒙东开鲁,赶赴锦州东北前线,是带着留恋,而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中将,离开新京返回奉天关东军总部,是心下恓惶,充满着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觉。
在新京的时候,松田总参谋长便接到了大本营军政部的电报,告知他,南次郎大将将再次担任关东军总司令官一职,在南次郎大将履任之前,由自己代理总司令官职务。
接到大本营的电报之后,松田中将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担当如此重任,在梅津美治郎大将下落不明期间,独立师部队还没有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自己已经是焦头烂额、穷于应付,现在好了,老长官再次临危受命,自己终于可以卸下这个倒霉的差事儿!
松田中将非常信服自己的老长官南次郎大将,这种信服来自于多年的共事过程之中,领略到的本事,不过,对于南次郎大将再一次接过关东军总司令官的职务,他的内心,也是充满着忧虑,眼下满洲的局势,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程度,即便是南次郎大将再有雄才大略,政治手腕高超,恐怕也难扭转大局。
至少在松田中将的心里,认为大日本帝国在满洲,已经是一败涂地,他想不明白,以南次郎老长官的政治智慧,洞察秋毫的洞察力,看不出满洲局势已经风雨飘摇,大船沉没在即,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来到满洲,蹚这趟浑水,难道,老长官认为,以自己的能力,能够改变满洲的局势?击退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的部队?
不可能的,松田参谋长摇头叹息,无论帝国那个名将,都对满洲的局势回天无力,老长官也不行,倘若松田参谋长知道,南次郎大将绝对是迫不得已,被迫接过满洲这个烂摊子的内幕,他就不会有这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