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阳站起身,看着祝英台秀丽的脸,轻哼了一声道,“背就背!你可拿书仔细的看好了,要不然都不知道我背的对不对。”

    祝英台听了袁锦阳的话,知道他是内涵自己上课睡觉没有熟读课文的事情,不禁气恼。

    她也是有苦衷的,要不是同住一房怕自己的女儿身被山伯发现,她昨夜会这么难以安寝吗?

    祝英台心中一委屈,当即眼眶中便蓄起泪花,怕被人发现,忙把书本拿起来挡住了脸,故意粗声道,“背吧!”

    袁锦阳清了清嗓子,长吸了口气,“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她摇头晃脑,流畅的把《宰予昼寝》一文背诵下来。

    陈夫子很是惊喜,刚刚怕自己被打脸下不来台的顾虑全消,连连赞道,甚是夸张,带着点拍马屁的意思,“好好好!妙妙妙!一字不差,好极!妙极!”

    见袁锦阳真的把文章背了下来,祝英台急的脸红,明明就是睡觉了却死不承认,她又没有好法子证明,真是气煞人。

    她女儿家的性子使出来,跺了下脚否认道,“不算,刚刚的背诵不算!这篇文章这么短,读个两三遍便能背诵下来了,根本就不足以证明刚刚他没有睡觉。”

    众人见祝英台耍赖,哄然大笑。

    梁山伯面露忧色,见祝英台这么下不来台,心中不忍,忙维护道,“可能,刚刚是我们看错了也不一定,我们甘愿接受夫子的惩罚。”

    陈夫子占了上风,没有理会梁山伯,而是板着脸道,“祝英台,你是不是存心找事?说检查背诵的是你,说不算数的又是你,你当书院是你家开的,全都围着你打转!”

    见祝英台不服气,袁锦阳又一口气把文章的解释全都背了出来,一副自信的样子对着她挑了挑眉。

    祝英台再无话可说,觉得袁锦阳的动作轻浮不已,气得挥袖,不再看他,任梁山伯在一旁怎么安慰都不理。

    陈夫子见无事便安排下课,袁锦阳坐下之后笑嘻嘻的看着马文才,“马兄,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呀?”

    马文才轻哼,“那要看跟谁比了。”

    她笑,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想象着他插着腰一脸傲气的说:你确实聪明,但是跟我比却差得远呢!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