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泻窗,帘缝中透细风,书桌上白色不规则瓷瓶里搁的几支唐菖蒲微颤。
一米五的单人床上并排睡着两个女孩,一个乖巧仰躺,另一个手脚并用挂在另一个身上,稍显拥挤。
总觉的被什么恐怖的植物缠住全身,鼻腔中一股烧焦味,无法呼吸,温纵从梦里惊醒,睁眼就看到勾黛放大的睡颜,甚至没卸妆。
温纵将她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挪开,随意往外一瞥,差点从床上一跃蹦起来。
取暖的小太阳贴着勾黛半搭床沿的墨绿色皮草披肩,半面皮草被烤焦,眼看着就要冒火星。
温纵一脚从勾黛身上跨过去,关掉小太阳,皮草也丢进洗手池,拿水灭火。
等从洗手间出来,勾黛才在床上翻了个身,揉揉惺忪睡眼。
“嗯?”
她初醒时不爱张嘴说话,一声嗯还是从嗓子眼里艰难挤出来的。
温纵拿刚冲过凉水又擦干的冰手往她脸上放了下,“勾黛,我俩差点再也醒不过来,你知不知道?”
勾黛嫌弃地躲开脸,在被子里伸个懒腰,推开温纵,起身去洗漱。
温纵默默在心里数了三个数。
3,2,1。
勾黛:“温纵?!”
勾黛从洗手间探出头,满脸惊讶愤怒,“你把我衣服塞洗手池干嘛?”
温纵起身走到书桌旁,掏出两包速溶咖啡,掂掂水壶里的热水,先给自己冲了。
“我还想问你呢,勾小姐,你昨晚怎么想的,把小太阳挪这么近,还把自己衣服搭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