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在车里被甩的东倒西歪,她没有经过任何训练,更没有练习过应对能力。
甚至没有顾君之想象中,或者说,他每次动手后别人的挣扎能力。
郁初北在车里像个被人随意被交通工具甩动的抹布,额头撞在背椅上、门框上,疼的头晕眼花。
车子很快被控制住,但也停了下来。
顾君之目光冰冷的的拉开驾驶座的门,将里面的人拖出来,此刻他没有任何理智!谁带走他的初北谁就要死!
郁初北见他冲过来,拉开驾驶门的一刻,忍着剧烈的眩晕,刚快的打开门,声音破碎,脑子发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正常发出声音“你干什么!”
顾君之举起的手僵在半空。
司机一动不动,即便此刻也没有跑,等着顾先生发泄这一下,顾先生现在心里肯定烦躁,不让他动手根本不可能,这一下总归有人要挨,是他也没有什么。
郁初北痛心疾首的看着他“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不会有下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郁初北觉得自己声音大。
听到顾君之耳朵里,虚弱无力,她的额头上甚至还流着血。
郁初北现在没功夫管自己伤的怎么样了,她现在对顾君之隐隐有些恐惧,来自不了解的恐惧,并不是真的多么失望,就是突然发现身边睡的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样子,甚至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心里……心里……
落差太大!想哭,也想为他努力,可是他不接受救赎的把司机拖了出去!
在她刚刚发了脾气以后,还是毫不留情的把司机拖了出去!
眼泪、血,混合着疼出的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前些年养出的气质、精致,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拨下来,依旧是一具身躯,疼起来狼狈,受了伤流血,爱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顾君之看着她眼里渐渐消失的光亮,下意识的松了手。
司机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