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初北挂了手机,随后就把手机仍在了沙发上,啃啃唧唧半天,就表达了一个意思,只要不是昏迷住院时,‘顾先生愿意怎么吃就怎么吃。’
不早说!不是为难她吗!这么一大捧药片,她看着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她以为不得不吃,必须要吃的!
当然了,肯定是听医生的吃了最好,对缓和他现在情况也有帮助,但他现在明显不配合,而且这么多年他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走过来了,长的不是也挺好的,少吃一些就少吃一些吧,大不了她看管严一些,保镖多配几个,不要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好了。
郁初北又给叶医生打了电话,讨价还价要减一半药量。
叶医生不愿意,义正言辞!坚决不许!
郁初北表示理解,不跟他争辩:“你来喂药?”
叶医生:“也不是不可以……”
郁初北最后依照叶医生的指示,去了一半辅助类药物,挑了至关重要的出来。
黑暗的卧室没有开灯,顾君之借着客厅的光看到郁初北进来,像是要被执行安乐死的年迈大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认命的无力和无法承受的巨大痛苦。
郁初北顿时觉得手里的这些,还可以再捡一半,可是他不能不吃药,这不是开玩笑的。
郁初北忍着要泛滥而出的心疼,上千几步,跪在床边,在黑暗中看着他一双信任的眼睛:“乖,我们少吃一点好不好……”
顾君之握住他的手,目光充满哀求,他刚从检查仓出来,注入脑部的显性液体,现在还让人他恶心干呕:“我明天就吃……真的,我明天肯定吃……”他握着她的手,所有的可可怜劲和茫然无助都用上去了。
郁初北垂下头,不看他,非常冷静的从手里挑出四种药物,冷静的放入他手心,水杯推了过去,不容拒绝,不容反抗。
顾君之看着她,眼中的无助在黑暗中一点点放大,他还想说什么,最后拿起来,放入嘴里,混合着水送了下去。
顾君之顿时就要干呕。
郁初北拿了一个酸甜带砂糖的蜜饯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