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被蔑视,被当做蝼蚁,心也能激动的跳出来,神明路过,纵然威严漫天,跪地求饶,也是轰轰烈烈的见过。
这位呢?
夏侯执屹想再吃一粒药了,他对新顾先生没有意见,他老几,敢对顾先生有意见。
只是……可能是顾先生突然出现一位正常的人格,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有一种,一种……
夏侯执屹茫然的看着天,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无力感,像明明没有发烧,却浑身肌肉酸疼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死气。
他甚至能想到顾夫人为什么如此,。
是那种预料到了会有所有旁枝末节的小事发生,说不定哪个小事就会引爆一个大案,而隐隐的焦躁。
顾夫人恐怕也没有不用心的对待顾先生,恐怕是用了十二分心,却因为要控制的按键太多,分到每一个按键上的关心看着就少了而已。
这位新顾先生像是有一百条线控制着的巨大风筝,每一条都要抓紧,而不是如另几位,本来就是庞然大物,自己能飞不说,落在地上,相当于小行星撞了地球……
……
下午五点的别墅内,阳光依旧强烈,地上热浪没有消散的意思,晚霞也遥遥无期。
郁初北坐在喷泉旁的葡萄架旁的树下搓指甲,旁边有细密的透明纱帐遮盖,阻挡了夏日蚊虫的烦扰。
两个孩子坐在地上玩泥,一个人手里一个塑料小铲子,身上早已经糊了半身的泥。
顾君之坐在葡萄架下看书。
郁初北看他一眼,是一本专业性比较强的书,他对自己能力的误会挺深:“怎么换司机了?”郁初北嘴角漏出一抹笑,眼角微微上挑,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刻意调侃。
顾君之放下,看着她,她穿了一件简单的宽松纱裙,裙身宽大露在她身上、座椅上,因为手腕抬起,漏出一节雪白的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