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宿涵生得貌美,仪态万千,自打进门起就有不少目光纷纷杂杂落了过来,又见一气度不凡的男子陪同在侧,身后跟着仆从,想来出身不俗,好歹歇了心思。
上楼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四周虽人多,但好歹比底下强些,皇帝不管点菜这种事,只让吴庸去负责,他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见不少男子都在看简宿涵,半晌后,忽的出声道:“你若嫁入寻常人家,说不定会比现在好的多……”
她聪明且识大体,貌美富有才情,这样的女子无论嫁到哪个门户都会极得丈夫的宠爱,偏偏在深宫内苑,再怎么优秀,得到的东西也有限。
倘抛开他二人的关系不谈,皇帝会生出一种明珠蒙尘的惋惜。
简宿涵抬手替他斟茶,却又因为肩头伤势,不得已蹙眉落下了手,瓷白的茶盅里便只盛了一半的茶水,她不知皇帝为何会有如此感叹,但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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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怎么都不好回答,只淡声道:“这世间事,是没有如果的。”
皇帝一想也是,他往楼下看去,见有富商客旅鱼贯而入,皆带满身风雪,拥挤间满是嘈杂,却又添着人气,视线收回来,简宿涵正低头理着腰佩,发间的流苏珠钗微微晃动,闪着莹润的光泽。
菜不多时就上齐了,吴庸都暗中遣人试过,这才端过来,琳琅满目摆的一桌子都是,皇帝拿了筷子道:“尝尝吧,若吃的好,下次再来。”
简宿涵心想下次哪儿那么容易出来,皇后是死人不成,到时候被抓住了,皇帝没事,倒霉的可是自己,她盛了一碗汤,觉得味道不如御厨做的精致,却难得有家常滋味。
二人正用着膳,忽听底下一阵人仰马翻的动静,往窗外看去,却见一富贵公子带着奴仆纵马行街,直奔郊外而去,身后还背着打猎用的箭囊,马骑的飞快,嗖一下便不见了影子,路边摊贩不知被掀翻几何,惊呼声此起彼伏。
简宿涵不由得皱了皱眉,却听皇帝挑眉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家的那个孽障。”
恰饭小二上菜,闻言忍不住跟着忿忿不平插了一句嘴:“客官这话说的对,可不是个孽障!”
他话一出口,见简宿涵看了过来,自觉失言,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帝却来了兴趣:“你倒说说,怎么个混账法?”
小二随口道:“嗨,他们皇亲国戚的事,哪儿是咱们平头百姓能说的,那起子不怕死的文人士子骂骂便罢了,小人可不敢跟着学,陈小侯爷乃是皇后娘娘亲弟,皇上正儿八经的小舅子,莫说掀翻几个摊子,纵杀了人也不怕王法的呀。”
生意忙碌,他说完便麻利的收拾好盘具退下了。简宿涵心想怪道陈家一日不如一日,有这样的继承人,纵出了十个皇后也未见得能扶起来。
皇帝脸上扣着银面具,遮住了四分之一的脸,却不难看出他眼底的深思,他静喝着茶没说话,等简宿涵搁了筷子,才抬眸问道:“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