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他们终究并未同榻而眠。
萧文擎打磨玉佩便忙去一整晚,直到天将微明才完成。悄然推开门,将掌心紧握的白玉掏出一块举起,透过晨光看去,温润莹白不见一丝杂质。
他不懂玉质,但能作为皇子身份象征的玉自然不会是次品。满意地将三块玉揣在怀里,萧文擎总算觉得轻松了些。
眼看天色尚早,镇上当铺还未开门,这会儿再睡也睡不安生。左思右想一番,他索性背上背篓去往后山,想着能不能找点什么吃的。
此刻,床上的容之月正睡得一脸恬静。上半夜她还记挂着叮嘱萧文擎早些休息,因而时不时地醒来,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也就睡沉了。
如今一觉醒来,见萧文擎不在屋内,立刻慌张起来。不管不顾的,赤着脚就下了地,伸手将厚实些的外衣裹在身上便想去寻人。
这时,床上的娃娃像是知道她要走一般,哇哇地哭出声。
抬头望了望风雪暂歇的天,容之月无奈转身,她轻轻抱起孩子,“饿了?娘亲喂你,别哭。”说话间解开衣裳前襟,便由着娃娃进食。
挖了半框冬笋,兴匆匆归来的萧文擎一进屋恰巧撞见此景。
两人目光相触,又迅速避开。萧文擎连忙背过身,耳廓红成一片,“不好意思,我听到孩子哭声,没想着你在……”
“没……没事。”容之月扯了扯不算暖和的被子又遮了遮胸前,也有些羞涩。
虽说与擎王有过一夜情缘,但眼前之人怎么着也算陌生,陡然被人瞧见,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先忙,我去做早饭。”萧文擎早就避出门外。
“好。”
容之月在屋里喂过娃娃,穿戴齐整,还没等她出门,萧文擎又端着吃食敲响了门。
“夫君。”拉开两扇木门,看着萧文擎两手不空,不解道:“这是?”
“在我家乡,刚生产的妇人是要养足一月才能见风的。所以从今日起一日三餐我都给你送屋里来。你啊,只管养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