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姓的治中不免有些诧异。
便将这荷包纸条之事与他细细说过。
“竟有此等事情?”佟任治中托着两撇胡子的下巴,想了想,一口应下。“夏小姐您请放心,下官这就吩咐城东辖下的弟兄们前去,定会将此事查实办好。”
“如此,便先谢过大人了。”
打从衙门出来后,不知为何,总老感觉右边眼皮在隐隐的跳。
仿佛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预备发生……
夏汀浔沿街边缓缓走过。
前方不远处,有家伞坊的生意正当红火的紧。
坊中主人约莫也是个颇有女儿家心思的,绘花五彩的油纸轻伞串成串儿地往门前街口处的几处灯笼立柱上头一挂。天上细雨沙沙的落下,街口杆上结成串儿的纸伞也在轻轻飘飘地晃呀晃的。
直勾得人心头都痒痒的很。
相隔老远的距离,还未到这伞坊门前,姑娘们便已经幻想出来…若自己也能撑起这等颇有雅趣的油纸轻伞,乘着小雨,款款走过古街小巷时……
夏汀浔也并不不例外。
当下扎住脚步,就这伞坊门前人挤人头的简易小摊上,随意挑了柄青绿工笔绘就的花鸟纸伞。付过银钱,正美滋滋的撑开伞面。
街角对面有位打赤着脚的半大小孩急急跑来,目及到这边摊前正挑挑拣拣相互比对的一众大姑娘小媳妇们。还未至近前,率先高高兴兴的一声高唤:“娘——!孩儿可回来了!”
脆生生的童娃娃音。
如同周边所有爱好八卦的女性朋友们一样。
夏汀浔也下意识开始在四下张望,试图找寻出这小破孩口中叫唤的‘娘亲’到底何许人也。蓦地,竟发现周围姑娘们看这边她的眼神儿,似乎都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