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凶手,好生狠毒呢…”
夏汀浔签过证词,往偏厅这边来寻君浩他们。转过回廊角处,正好听得几位歇班的小吏凑做一团儿说起近来发生的怪异事儿。
“这是第几个了?”
“第六个?还是第七个?”
“胡说,明明是第八个!昨天还有一个你们算上了没?我跟吴队亲自去收的!”看上去年纪稍大些的那位长叹了声,“排除敌家刻意寻仇,还都是清一色的少年娃娃,可惜,可惜了啊。”
“王哥,您说、这会不会又是江湖上的哪位‘大能’闲着无聊…?”年轻些的到底沉不住气儿。
“算算那些个死者、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特殊联系…我可是听说过,江湖上曾有种邪功,若想功法圆满大成,就需以少年男子鲜血为引,日日嗜血精进…”
“别胡说!”旁边某位高个子的当即出言斥了,“前头大人都尚未做出判决,岂容咱们在这儿逮瞎揣测?”不经意回过头来,眼见夏汀浔正一脸诧异的打量着他们,赶紧退却半步,齐齐低头诺道:“贵人千安!”
“听你们方才说起,在这遂州城内,近几日来都已经发现六七具类似刚才那等少年的尸身?”夏汀浔出言问道。情急之下,称谓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
“这…”高个子的差吏有些迟疑。
“贵人恕罪,底下弟兄几个不懂事儿,污了您的耳,小的这就领他们下去训上一顿!”年纪稍大些的那位,当下照着自己嘴边就是不重不轻的一耳刮子。有他示范在前,后头几位也跟着有样学样,某些莫须有的‘请罪’倒是连成一片。
前堂传来隆隆击鼓之声。
这回是高个子的起了个头儿,扶拳状作为难地说道:“贵人且请恕罪,前堂有鼓鸣冤,小的们可得上差去…”
夏汀浔有些哭笑不得。
谁说衙门养的大都酒囊饭袋了?就眼前这伙普通的小小差吏们,可不个个都是贼人精么!
便让开半步,目送他们一众走远了去,才调转回头,往偏厅过来。
“夏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