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宁愿人负我,不愿我负人,在一起之后我一心一意对她好,把她捧在手心里,可是异地之后,她竟然变心如此彻底……”
周旭阳一边哭、一边讲,一边伤心、一边痛斥,语序混乱、颠三倒四,批判了一个多小时。四十岁左右的老板娘还过来询问过一次:“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被青春闪了腰。”
“哦,失恋了?兄弟你别伤心,姐是过来人,等你到了姐这个年龄就会发现,这都不是事,来,姐陪你喝一杯……”
老板娘喝了杯酒,又劝慰几句,出去了。
说破无毒,骂完解恨,如果失恋是一种病,周旭阳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骆千帆就放心了。
深夜11点,周旭阳说完、骂完,人反倒清醒了一些。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灯,颓废而又迷茫。
情伤难愈,骆千帆怕周旭阳会一蹶不振。他是个好记者,不能毁在感情上。
骆千帆上一世欠过他的人情,觉得应该帮一帮他,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猛药。
“周老师,别难过了,我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周旭阳的眼神迷茫了一下,摇摇头:“没花多少钱。上学的时候没钱,反倒是她资助我。我手上的这块表就是他给我买的,背面刻了她的名字。毕业以后,也只是买了一些礼物而已。”
“哦。那第二个问题,你们上过几次床?我不是要窥探隐私啊,就是问问。”
周旭阳尴尬苦笑:“我们大学同居了一年,毕业以后才异地的……”
骆千帆点点头,又问道:“第三个问题,她是那种万里挑一的女人吗?凭你的条件,能不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周旭阳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她算不上太出色吧。”
“那还伤心什么?”一直在吃东西、一刻都没停嘴的宋炭直接揭了三个问题的底,“没花钱、白玩了人家,还能找到更好的,你的人生没吃亏。”
“去你妈,你当感情是交易吗?”这句话激怒了周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