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想到一个画面,如果猜中了,周旭阳今年一年的心情都不会好的。
晚上9点,骆千帆喊上赵凯、蒙蕾和丁小宁撸串,还给宋炭打了电话。
临出门,骆千帆又想起周旭阳来,特意去特稿部办公室看了看。
特稿部的工作节奏跟社会民生新闻的忙碌节奏完全不同。特稿部的记者可能一两个星期都不露面,一露面就能写出一篇大篇幅的稿件来。
所以大多数时候,特稿部都冷冷清清的。
此刻只有周旭阳一个人在,七八十平米的大办公室只开了他头顶的一盏灯,看上去孤孤单单的。
贫苦出身的周旭阳,节约的习惯深入骨髓,灯也不舍得开。
骆千帆轻轻推开门,走到周旭阳的身边。周旭阳靠在椅背上,两眼失神,目光空洞地望着没有开机的电脑屏幕。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骆千帆进来,周旭阳毫无察觉。
“周老师?”骆千帆轻轻拍了拍周旭阳的肩膀。
“哦?”周旭阳迟钝地抬头。
抬头的一刹那,骆千帆就看出来他又要装轻松。
“得了周老师,在兄弟面前你就别端着了,失恋了是吗,还是被劈腿了?”
周旭阳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表情复杂而又怪异。
骆千帆一下子就明白了。
“啥也别说了,跟我们去撸串、喝啤酒!”
骆千帆把周旭阳拽下楼。看到蒙蕾和丁小宁,陡然觉得人太多了,而且有女孩子在,不方便帮周旭阳打开心扉,就凑近蒙蕾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