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啊,我真的没有数字。”袁保连称呼都改了。
柴满仓接着问道:“30万总有的吧?”
袁保沉下了脸:“老柴,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好像是我要克扣骆千帆的钱,你也看到了,周总提议、大家附和的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柴满仓已经不想争辩了,“骆千帆前几天就找我,我怕这几天他还得找我,我至少得有个应对的说辞吧?”
已经拉开房门的袁保戛然止步,谨慎地问道:“你有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发行数字?”
“12月中旬说过,最近没有。”
“那就好,他要再问,你就说数据与当初的统计有出入。”袁保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紧接着劝道:
“老哥啊,听我一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推到邬有礼和徐来运的身上不好吗?如果骆千帆闹情绪,我让邬有礼和徐来运做他的思想工作,绝对不把你夹在中间就是了。
“还有啊,你要是觉得心情不好,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旅个游,行不行?”
“唉……”柴满仓长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追问了一句:“不可能低于10万吧,如果低于10万,真的说不过去了!”
“好了好了!我一定会考虑的。先这样吧……”袁保说着,急匆匆出了门。
柴满仓站在袁保办公室门口怅然若失,看袁保的态度,恐怕连10万元都不一定兑现。
我该怎么面对骆千帆,难道真的考虑休个假、躲清静?
……
“柴总,这是您落在会议室的笔记本,我给你带过来了。”柴满仓正在愧而纠结,骆千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面前,手里拿着柴满仓的笔记本,是他刚才落在会议室的。
骆千帆在家睡了一下午,此刻精神饱满,活力十足。
他把笔记本递还给柴满仓,柴满仓接过来,表情像是看到了债主一样,尤其看到骆千帆一脸笑容的样子,十分愧疚:“小骆啊,怎么没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