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躺在华贵的床榻上,干涩的唇瓣被他抿出淡色,身子冷得要命,却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他头疼得快要炸裂开。甚至消极的想,如狗般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病死算了。
然而,一双泛着淡淡栀子香的手掌,将他身子托举起来,动作笨拙几次磕磕绊绊到床头,却没有就此抛下他。
在这抹淡香里,江野莫名感到一丝安心,闭上眼睛,彻底昏睡过去。
瞪了眼沉香木床上的少年,喜儿眉头拧得死紧,不赞同开口道,“殿下,您把他放自己床……上,于理不合呀,皇后娘娘知道了,江公子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绵绵不以为意的啧了声,嘟囔着小嘴,“要是母后知道我替别人看诊,还会说我呢。反正明月宫里也没有外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可是……”喜儿依旧满脸不赞同。
明姝公主堂堂金枝玉叶,怎能让外男上榻?
传出去,公主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哎呀,你别可是了,喏,药方我写好了,你直接去太医哪儿抓药吧。”绵绵递给她自己写下的药方,不放心叮嘱道,“你就说是我的得力丫鬟生了病,别让人发现了。”
小公主看似很好说话,实际上决定的事情只有那两位才能压着她改变。喜儿无奈,“好吧。”
等喜儿抓了药回来,绵绵兴致勃勃的亲自在小院里煎药。
这是她第一次正经替人治病,充满了期待和喜悦,只想凡是亲力亲为,直到亲眼看到姜国质子好了为止。
皇宫像座巨大的鸟笼,她待久了嫌无趣,现在找到乐趣,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只顾着好玩照顾江野。
翌日。
就在她正准备将药炉里的汤药倒在碗里时,明月宫倏然闯入了许多不速之客。
盛国现皇后是继后,在这位皇后之前,皇帝已有六位皇子。然,皇帝对现皇后一往情深,不再踏足后宫,生下嫡子后立马册封太子,放在身边亲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