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绷得一直很紧，”老唐说：“就我观察的这段时间，他的情绪越来越低沉了。”
“你想想，他们那一家子，现在目前能依靠的只有他了。”王开门说。
“这倒不会，”老唐笑了笑：“马上，人就都回来了。”
“对哦，”王三缓过来了：“他是收儿子大王家的啊，不用担心了。”
“收儿子大王？”老唐问。
“这是给我们的教官起的绰号，”王开门咧嘴一笑：“虽然名义上的意思不过十个，可实际上他把很多人都当自己的儿子教导。”
“你也是？”
“嗯，”大叔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想你三叔我当年意气风发，结果一去觉醒言灵，查出来我是个哑炮，一落千丈，差点自暴自弃了，就是那个男人把我们训练的还像那么回事。”
“觉醒言灵吗？这个先不谈，”老唐摸了摸下巴：“回到我刚刚进门问你的问题，三叔你怎么看我们是龙还是人这个问题？”
王开门说：“其实我当年也问过尤奇教官这个问题，混血种到底是不是人。
他也没直接告诉我，而是说了一句：‘别跟我扯龙不龙的，先想清楚什么是人。’
这些年我一直在询问或者是请教。
我小队里的人告诉我，人和黑猩猩的基因差异不大。这不是瞎胡闹吗，人和猩猩怎么能相提并论？
所以我觉得人应该不是从基因层面开始区分的。
然后我找到了答案，社会属性和生物属性两个方面，能初步判断，一个生物到底是不是人。
首先，社会属性上要是能交流，有合作性，而并非纯侵略性的生物。
其次，生物属性上绝对不能有单一掠食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