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一笑,说道:“这个刚才我说过了,我的武功源自一座海外小岛,那里不仅风景秀丽,武功也是举世无双,祖师曾凭借着这些武功,跻身天下五绝,而且就是在贵派所在——华山之巅。”
鲜于通轻摇折扇,说道:“华山之巅?莫非是当年全真派王重阳发起的华山论剑?”
苏默点了点头,在场众人有的疑惑,有的追念,不过年代久远,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的盛景。
苏默瞥了他一眼,朗声道:“祖师行事古怪,从不拘泥于礼法,但是仍心怀家国,对于忠臣孝子可谓是敬佩之至,我苏默自然深追祖师言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所以我想到当年那个在苗疆身中剧毒、被人救后反而恩将仇报的混蛋之后,真是恨不得掏出他的心瞧瞧,到底,是不是黑的?”
在场众人无不疑惑,鲜于通听了这话,不由得全身一颤,背上冷汗直冒。
苏默比划着倚天剑,又道:“鲜于掌门,您做错了事,改了不就好了?按理说呢,我与这事无关也就罢了,可胡先生算我半个师父啊,您说这事我该不该管?”
鲜于通折扇一合,手上不觉多了分力道,眼神更加锐利几分,略带阴险地笑了笑,说道:“既然苏少侠有此侠义之心,不如让在下来试试苏少侠的斤两!”话音未落,右掌便向苏默打来,苏默将倚天剑一横,正好抵住掌心,便笑道:“鲜于掌门忘恩负义的本领在下拍马也赶不上,不过要比起真功夫、真本事,鲜于掌门给我提鞋都不配!”
鲜于通怒气横生,立即扑上贴身疾攻,使的是华山派绝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鹰蛇生死搏”。他收拢折扇,握在右手,露出铸作蛇头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则是鹰爪功路子;右手蛇头点打刺戳,左手则是擒拿扭勾。
苏默无需使倚天剑出鞘,将剑随手一丢,正好稳稳插在地上。苏默不打算用什么高深武功,“呼”地一拳打出,这一招姿势既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便是名为“太祖长拳”的一招。
鲜于通只觉手指酸痛,手腕发麻。又重振旗鼓,鹰蛇双式齐施,苍鹰天矫之姿,毒蛇灵动之势,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在苏默看来,狠辣倒是有几分,力道却是弱的出奇,随便使了几招太祖长拳,轻轻松松便可拆解。二人正打着,苏默冷声道:“鲜于掌门,在下有一事请教,你当年身中剧毒,已是九死一生,人家拼着三日三夜不睡,竭尽心力地把你治好,又和你义结金兰,待你情若兄弟。为什么你如此狠心,不仅将他打伤,还去害死了人家妹子?”他说这话时催动内力,六派人人皆闻。
鲜于通无言可答,张口骂道:“胡……”话未说完,苏默一掌拍在其胸口,这雄浑掌力层层递进,震得他感觉心肺被压扁,差点断了气,当下运起内力苦苦支撑。
苏默一脸不屑道:“你也知道是胡家小姐!胡家小姐被你害的好惨啊,腹中怀了你的孩儿,你却不管不顾,为了你的掌门之位,为了你的名利,甘愿抛妻弃子,这些年,你这狼心狗肺就不曾有一丝愧疚?”话音未落,挥掌如风,狠狠打在鲜于通胸口。
鲜于通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他拼命挣开,长吸一口气,喝道:“你......”刚吐出这个字来,苏默早已抓住他的脖子,只听见苏默道:“大丈夫行事果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似你这般支支吾吾,那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你这等无耻老贼,本来就应该躲在暗角阴沟,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要遇到好人呢?好人受你连累,至今都不曾释怀,早知你如此卑鄙,我若是你爹,就应该在你出生时一刀杀了,免得长大后去祸害别人,给他丢脸!”
鲜于通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拼命挣扎着,眼看就要被掐死。苏默越说越激动,喝道:“咱们武林中人,讲究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蝶谷医仙乃是明教中人,你受了明教恩惠,不仅不思报答,竟带着人来攻打明教,你居心何在?你良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