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初舞台测评的时间很长，从晚上七点半录制到凌晨还没结束。付念刚开始的好奇和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褪去，如今她再往向下面劲歌热舞之时，满脑子都是困意。
又一组结束，导师开始点评。张钰的声音很温柔，带了些岁月的宽容，淌入付念耳朵里后，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让她原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愈发混沌。
付念忍不住想打个哈欠，她暗暗大量四周，大家似乎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导师分享舞台经验，付念便悄咪咪地抬起手来，掩唇轻轻张嘴，双眸中随之浮现出斑驳的水汽。
沈予亦余光被身边人的动作吸引，她斜眼望过去，付念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已然弯了下去，她眼眸澄澈，目光直楞，出神地望着不知名的方向。沈予亦被付念的模样逗乐了，她嘴角笑意渐深，脸颊漾两个浅浅的梨涡。
沈予亦偏了身子往付念那儿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念念，刚才张钰老师夸你了。”
“？！！”
付念立即转头看向沈予亦。
沈予亦和付念的脸靠得很近，沈予亦不仅捕捉了付念脸上又萌又懵的神色，甚至都能看见付念打哈欠后眼角未揩去的点点泪光，付念神情与相貌的反差感让沈予亦眼里笑意更浓，但她嘴里的话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这个组合里有个练习生和你很像，但张钰老师更喜欢你。”
付念瞪大了些眼睛立即往台下看去，舞台上却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导师也在三三两两地互相聊着。
付念立马反应过来沈予亦是在骗她。
“噔——”
不等付念去找沈予亦说理，就感到额头被人轻轻弹了一下，力道小到付念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付念侧头望去，只见沈予亦扬唇望着她说，“这下醒了没？再坚持坚持，还有三个组合就结束了。”
付念见沈予亦是为了她好，便不再想着前面那个脑瓜崩，她望向沈予亦，毫不吝啬地对沈予亦绽放出清媚笑靥，“谢谢你。”
“是啊，付念你别睡了，前面还有摄像头呢。”
李梦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流动的某种氛围。
沈予亦眯了眯眼睛，望向李梦的脸，眸中闪烁点点暗色。